“三爷爷太嘉奖了。”贞娘笑咪咪的伸谢,然后拿了热水给两位白叟续茶。
看着程三爷分开,李老掌柜长叹一声。
自罗墨倒了以后,现在徽州墨业是一片混乱,各家都在抢罗墨的份额。而现在松瘟,又将是一次洗牌。
另有一些其他的油烟墨坊,他们对贡墨是不会罢休的。
“第一锭墨,用了的后魏贾思勰的制墨法,烟为百年松烟,胶用的是鹿角胶,然后配以梣木、鸡白、真珠、麝香四物,三爷爷可花了很多心机呢。”贞娘指着左边第一块道。
看到贞娘返来,程三爷爷朝着贞娘招了招手:“丫头,过来。”
而这程家和田家都是以油烟墨主打,虽说松瘟对他们两家有影响,但不大,再加上程家有库存抵着,而田家却占了罗家的墨坊,想来库存也很多。
随后又冲着李老掌柜道:“老哥呀,我恋慕你啊,这丫头不但烟煤烧的好,一双眼睛也利的很,搞不好你们李氏今后要靠她来当家呀。”程三老爷说着。
“松瘟?此话当真?”一听是松瘟,程三也跳将了起来。
程家以油烟墨为主,这对程家来讲是一次大机遇,恰好可趁此机遇拿下本来属于罗家的份额。
各家墨坊的停业都在收缩。
几天后,各地的动静传来,松瘟大发作了。一片片的松林开端枯萎干死。
“好了,别卖关子了,我在来之前已经先去了七夫人那边,没见到她,坊里她来找你了,等我这赶到你家,七夫人又归去了,如此,我也没劲跑了,还是你给我明说,别不承认啊,李家宣布退出贡墨竞选的头一天,你同你家老九一起去的墨坊,这几天,七夫人又常常来你这边,想来为的都是墨坊的事情吧。
“第二锭墨,是再和墨,原墨应当很浅显,但您再佐以松脂烟和漆渣烟,用的是宋朝沈桂漆烟墨之法,十年如石,一点如漆,此墨已得沈前辈漆墨之精华,恭喜三爷爷。”贞娘持续道。
而以松烟为主的小墨坊纷繁关门开张,很多墨工赋闲,因为徽州墨工很多,这一环境,让贞娘感受如同后代金融危急时的景象。
“持续。”程三老爷摸着胡子,明显很对劲这一锭墨。
“对,除了这启事,没有别的能让你李家放弃贡墨了。”程三爷一脸黑沉的道,随后一拱手:“多谢了。”
“好了,不绕圈子,老掌柜的,你给我说说,你们李家为甚么退出贡墨竞选?别拿田家说事,若真是因为田家的启事,别的不说,就贞娘那丫头都能把田家挤兑的没话说。”程三老爷问。
而按照族谱记录,自家七祖母应当就是这段时候故去的,也恰是因为七祖母过逝,李氏墨坊不但没有再鼓起,反而四分五裂,最后完整消逝。
“别客气,程三啊,李家的一些内幕,我不说你也清楚,这回贡墨李家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但是你们程家得顶住啊,可不能叫贡墨落到那田家手上。”李老掌柜语重心长的道。
李家亦在苦苦支撑。
“哦。”贞娘就了声,放下东西便走了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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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们李家另有机遇的。”贞娘安抚着,汗青上田墨底子连个记录都没有,想来田家折腾不出个啥来,而程家要在程约莫手上才气发扬光大,那也是万积年间的事情了。
“他田家不如许作没体例呀,若真完整照搬,那岂不落人话柄了。”程三老爷笑道。
只要七祖母安康,李墨才气稳定的生长。
“若不是这个启事,你以为有甚么能让我李家放下贡墨一事?”李老掌柜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