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想也该来了。”贞娘点点头,上回七祖母过来的时候就说大哥要来,只是当时嫂子恰是有身初期,能够是因为之前桐油事件的影响吧,嫂子这一胎怀的不太实,身子骨老有一点题目,大哥不放心,便又在家里多待了一段时候。现在嫂子的身子总算是稳定了,这才筹算着来南京,桐油的代价这几个月是一降再降,大哥怕也是急的火上眉毛了。
凌晨,贞娘一如既往的早夙起床,然后在后院子里跑几圈,活动活脱手脚,再一如巡查领地般的在墨坊和前面墨庄转了转,跟夙起的伴计们打个号召,以后再又回到后院的小楼,陪着自家二婶娘一起吃早点。
“贞娘啊,家里来信了,你大哥这几天估计着就要过来了。”这时黄氏又道。
“黄狼那里有份啊,他就算是想打葛秋姐儿的主张,那也要人家秋姐儿能相中他,秋姐儿对这黄狼可没好神采,能相中他才怪。不过,这黄狼倒是熊心豹胆啊,传闻勾搭上了葛大拿的阿谁填房曹氏,两人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这时,边上一个媒婆子一脸暖昧的道。
贞娘则去了墨庄。先在店里转了一圈,随后出得正门,就看到隔壁的姚娘子正站在门口朝着官待不远处张望着。
李景明一房当初在南京的时候,家里用着三个下人,其一便是厨娘道婆,别的另有服侍着葛氏的一个丫头乌头,乌头是葛秋姐儿的陪嫁,葛秋姐跟李正平和离后,乌头自是跟着葛秋姐回葛家了。至于帮闲的小子段七,他打的本就是长工,三五今后,刻日一到领了银钱,自又去找别的活儿了。
魏财神能够不把黄狼放在眼里,但对葛大拿倒也是不能完整忽视,毕竟葛大拿在税局那边还是有些人脉的,而跟税司的马公公干系也非常不错,传闻暗里里,葛大拿认马公公为寄父的。
因而,葛秋姐便感觉要拿她的嫁奁做本钱做买卖。
“我说媒婆子,这事真的假的啊?可不能胡说,别说葛大拿,便是黄狼都能清算你。”边上的人将信将疑的道。
而这期间的钱庄也是一样,并且,这时候钱庄还要讲联盟,毕竟这时的钱庄可比不得后代的银行,单个的钱庄营运才气是比较弱的。以是,便有了处所的联盟,比如徽州这边,几家钱庄之间便会常常相互调齐,而这也是罗九初来要开钱庄,却被架空的启事,毕竟是毛头小子,又没甚么资格,虽人天然感觉罗九没有跟他们合作的资格了。
随后吃好早餐,黄氏便又去了后院墨坊,带着几个门徒刻雕板。
实在说到底,之前桐油的代价是有些虚高的,美满是因为松瘟的事情,才形成桐油代价突涨了起来,此次的贬价不过是回落罢了。
只是一来,自家大哥当初固然在油坊做过工,可那美满是一个工人,于桐油的门路是一窍不通的,现在,油坊开业,那老是要做买卖要周转的,而因着之前的桐油事件,李家八房实在欠了墨坊很多银钱,再这一批桐油不卖掉,工人的人为以就下一步的出产都将遭到影响。
而说的钱庄,真正的大老那是晋商,现在的南京应天,晋商的票号还是要压徽商的钱庄一头的。
听得姚婶子这话,贞娘才明白,本来姚婶子看的不是义厚庄押送款项的事情,而是义厚生钱庄的隔壁,这间店铺贞娘晓得,内里一间店面,前面另有好大的一个堆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