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贞娘看着景明叔轻松的模样,倒是有些了然,一向以来,她就有些看不透景明叔,不过,总感觉景明叔阴霾了点,少见他这般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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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这等事情?李景明是傻子嘛,为着李家辛苦了十多年,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回籍,他就真甘心?”葛大拿瞪着大眼。
唯有葛氏,看了看一边的李正平,又看了看花儿,最后哼了一声,倒是一溜跑的出了门,估计是去找她爹去了。
葛秋姐风普通的冲了进家门。
“好了,贞娘,把账册收好,晓得如何用吧?”这时,七老夫人又冲着贞娘道。
而贞娘则翻着那册子,这是一本账册,开端,贞娘也有些没头没脑的,可看了几页,却看出花样来了,因为内里有好几近帐目是跟之前,景明叔交给她看的李家账目有所堆叠的,再看别的一些,货行和粮行的名字,贞娘明白了,这底子就是葛巡栏的一本收税的私账。
“媳妇个屁。”葛秋姐内心正不痛快呢,这会儿便没好气的回道。
而在坐的自也是有眼色的很,韩以贵便起和央带着自家媳妇和几个小的告别,黄氏起家相送,贞娘自也跟从。
“七伯娘,你看看这个。”这时,李景明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放在桌上,然后推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行了,这事我内心稀有的。”葛巡栏皱着眉道。
说到这里,李景明顿了顿,那声音里有些暗哑。
又不依的道:“爹,当初,我就不肯意嫁给李正平那呆头鹅的,是你说能给我谋一份好大师私的。可现在,家私没谋到,还要我跟着他去吃这等的苦头,女儿不干。再说了,我们这么算计他们,我公公那人精的很,定然内心稀有,我就算是忍得苦头,跟着去也落不下个好啊,到时,天高天子远的,我想找爹爹撑腰也没处去找。”
“七伯娘当年把我们留在南京,看管着这些家业,景明一向战战兢兢,不敢有涓滴的庞杂,只是李家这一隐退就是十多年,我们伉俪在南京就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而落在外人眼里,李家在南京这点财产也就成了一块大肥肉,招人掂记取呢。一向以来,我都谨慎谨慎,只是有些事情是防不堪防,葛巡栏原只是我们这一带的一个闲汉帮的头,当初他没少敲我们的竹杠。幸亏,当年,有以贵姐夫出面,请了胡会长递话,我再给些好处,倒也能相安无事,可没想到,十多年下来,他反倒摇身一变成了巡栏了,再加上胡家出事,胡会长本身难保,葛巡栏的顾忌便没了……”
老夫人看了李景明一眼,随后拿起册子,一页页的翻着,脸上不动声色。
“七伯娘,我有话想伶仃跟你说。”这时,李景明突又一脸慎重的道。
“是,景明知错了,这些年的账,景明会给补起来。别的,景明筹算,等夫人回徽州,景明一家也跟着夫人一起回徽州,景明所犯之错愿接管族规惩罚。”李景明,虽说说的都是惩罚之事,担端倪伸展,倒是少见的一派轻松样儿。
“又如何了?做了人家媳妇,也不知学学慎重。”葛大拿瞪着葛秋姐道。
“好。”李景明别的话没多话,只是重重点头,如果他们一家归去,能够持掌墨坊,那是他这一房最大的面子了。
这时,贞娘边翻着账册,边听着李景明娓娓道来。
方氏也拉着李景明回屋去细细查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