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家?”黄氏皱着眉头问。
贞娘点点头,接下来不管是李家的生辰墨,还是田家的贡墨,又或者是程家的生长,都需求一个安宁期,能合作,放心出产,自是功德。
现在再加上胡宗林的包管,贞娘自不会不给胡宗林面子,因而道。
不过,胡宗林的人脉摆在那边,商会的一些事还是离不开他。
“同喜同喜。”贞娘亦是含笑的回道,实在她一向没太明白,为甚么这期间别人道贺时,大多都是回应同喜,厥后揣摩多了,也有些明白了,实在同喜的意义也并非对方必然要有丧事,而是我的丧事,让对方沾沾喜气,因而就成了同喜,用厥后的话来讲,也不过是讨个好口彩罢了。
这胡先生自是胡宗林,贞娘赶紧迎了出来,胡宗林现在不是商会的会长了,日子过的落拓了很多,瞧着那气色比起之前竟是要好上三分。
说到容不得时,胡宗林也是沉着脸,此次他来讲项,为的可不是田家的面子,而是为了徽商的生长,现在徽商也才方才起步,比起晋商来讲还差的远,但势头不错,晋商那边也看出来了,这段时候对徽的压抑比较短长。
这边贞娘才进墨坊,墨庄上的阿唐便来叫人,说是徽州商会的胡先生到了。
以是,他才为田家说项,毕竟之前是田家挑事端在先,现在他既然出了面了,那田家如果再挑事,别说李家,便是他胡宗林也是不容的。
做为同业,贸易的争斗是免不掉的,便是李家跟程家,实在偶尔间也有些相互算计和相互争斗的,这本是无可厚非的。只要统统的争斗都在不利用诡计狡计的前提下,那便是斗争,也是各凭本领。
“恭喜。”路过义厚生钱庄时,罗文谦站在门边,一身天青色的长衫,头上扎着四方巾,也是眉眼含着笑意的跟贞娘道贺。
“这等人家你还是打发了好,我暗里里听贞娘说过,公主是个费心的,现在皇上身材不好,朝中有些狼籍,公主便带着驸马来南京,为的就是避开费事,这些人倒好,竟是想借着贞娘去攀公主,如许的人家,我们李家也是沾不起的,贞娘跟我说过了,她于公主府之间,仅是制墨干系,那些打着别样心机的,全都回了,不要理睬。”黄氏有些忿忿的道。
一些该见的礼走完后,贞娘便告别回到了李氏墨庄,而此时,李氏墨庄自是一片欢庆。便是贞娘一起行来,但凡是附近的,也不管熟谙或不熟谙,俱都拱动手跟贞娘道贺。
“哦。”贞娘点点头,这才想起,这罗文谦的直系长辈固然失落,但罗氏族人却很多,罗家出事,罗系族人自也遭到影响,现在罗文谦也算得一号人物了,扶几个族人也是该当应分的。
如此,贞娘摇点头,便不再接话了,自家大姑姑就这个脾气,齐爷爷的情分,总归她内心清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