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墨的事情,便又聊到各家的一些财产上,六房的田庄,九房跟赵家人在婺源的砚矿,另有李家八房的油坊。
本来嘛,贞娘拿到公主府的生辰墨,李老夫人就有这个筹算的,但如果弛禁,就得更增加几间工房,也要多招些人了。别说,自松瘟以来,徽州好些个小墨坊都封闭了,这谙练工倒是好招。
只是他这回返来,亦是有着他本身的筹算的,说实话,学了几十年的八股文了,到最后倒是花银子去捐功名,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嗯,普通的环境是如许,但,如果朝廷朝廷要开海禁呢?”贞娘反问。
“大哥,子贡先生曾说过商之道,五个字,两句话,五个字是:物以稀为贵。两句话则是:人弃我取,人取我予。正因为大师都不看好桐油,则恰是我要收买的启事。”贞娘道。
“嗯。我晓得了,妹子放心。”李大郎点点头。
随后自但是然的就问起了姚千山的此后的筹算,而李家这边,天然也隐晦的提到,如果姚千山没有别的筹算,倒不如捐个功名甚么的。
“别说,贞娘当初从田家手上弄来那片松场,种了桐油树,现在产量算是垂垂的出来了,只可惜迩来桐油的代价一向鄙人跌,要不然,凭着卖桐油籽这一块,墨坊就能有一笔不小的支出。”一边景东叔淡笑道,他一惯是冷着脸,这会儿有一丝笑容,明显表情已经很好了。
如此,海禁一开,徽墨也是脱销商品。有着弛禁这个由头,想来自家七祖母也是个敢赌的,提及来不管是桐油还是墨都是能储存的货,是以就算不弛禁 ,丧失也不会太大,当然,形成资金积存再所不免,但不会致命。
提及来,这油坊自他接办后就比较艰巨,因为前次桐油中毒事情,他这油坊出产出的食用油底子就没人要,只能出产桐油,可桐油代价一向不好,再加上要还钱庄的存款,另有当初中毒客户的一些过后补偿,能够说,若不是李家墨坊的用油支撑着,再加上跑通了秦爷的门路,他这油坊真的有些难以支撑了。
“嗯,那就静观其变,总归多做点筹办是不错的。”李老夫人倒是很干脆的道。顿时下来的春季,李墨要扩大出产了。
李家几人相视均点点头,姚千山的筹算很公道,而如果捐武职的话,李家倒是有人,别的不说,单制墨这一行,便是力量活儿,给自家后辈捐个武职倒也是不错的。
而姚千山做了十多年的师爷,很多时候就是在帮着东翁谈这类好处互换的事情,是以,在这一方面算是一个合用主义,倒不会以为这有损面子甚么的。
“大哥,既是如此,那开春后,你就不防着大量收买桐籽和桐油。”贞娘想了一下,便建议道。
如果乡试不中,再从秀才捐到举人再捐官,破钞太多不说,便是捐到了官,除非自甘出错,于朝中贪腐同流合污,不然,是绝对难有说话权的,完整没成心义,还不如做一个师爷呢。
当然,这些启事贞娘管不着,她只晓得,新皇即位后不久,弛禁就就再次被提了出来了,而此次可不是雷声大雨点小,而是风到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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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次乡试不中,那举人进士甚么的我也就不想了,我就持续做我的私塾先生,或许能为李家培养点人才,而如果这类环境,我劝老夫人文职方面就不要想了,不如为族中后辈捐个武职,虽说朝中文比武贵,但现在这世道是越来越乱了,鞑子也闹的凶的很,武职固然看似低,但实则谁也不敢小觑。”姚千山一脸安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