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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着贞娘一个闺女,在南京一小我没个帮衬如何行,千山是个有本领的,特别对宦海的道道熟,如果再能捐个官,那倒也能帮着李家撑撑腰,减轻一下贞娘的压力。
贞娘在边上听着,对这姚千山倒也有一份猎奇,春花大姑是嫁出去的女儿,族谱上自不会有姚千山的记录,但之前山西秦家竟然情愿以捐官拉笼他,想来定有过人之处,只要不是王进财那种白眼狼,李家这边倒是不防搀扶一把,总归这商行要做大,背后老是要有人支撑的,特别李家终归要争夺贡墨这一块的,朝中有人,也有些说话的余地。
“六伯家的春花妹夫。”李景福道,李家六房有三个闺女,大闺女李春花,二闺女李夏花,三闺女就是招赘的李金花,因着李六老爷子之前的两个季子都没能活过百日,以是,固然是六房,但这大闺女春花的反倒比李景福还要小上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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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三十六牙便是铁齿铜牙的,一说一个准的。
“程三爷说的不是他程家的人,是罗家的罗文谦。”李老夫人道。
“入夜了,又下雪了,谨慎点。”金花姑姑盯嘱了一句。
贞娘此时正在内里带着几个小的疯玩,鞭炮放了一串又一串的,笑官儿穿的跟个圆球似的,跑起来踉踉跄跄的,目睹着要颠仆,贞娘赶紧上前扶着,那小家伙便笑倒在贞娘的怀里。
贞娘这时才发明,这抢先一步的是罗文谦,天上的雪花越来越大了,罗文谦明显才刚到,身上背着包裹,背后跟着两个保护,三人俱是风尘朴朴,头上,眉毛上还挂着雪瓣子。
就在这时,街上又传来一阵的铜锣和呼喊声:“皇上驾崩了,万民同祭,衣冠素服,禁酒,禁赌……”
外间的男人席面还在持续喝酒。
“统统凭七伯娘做主。”赵想了一下到,她自是明白,贞娘有着墨坊的一成股分做嫁奁,如此,贞娘的婚事她一人倒是不好做主了,使不得要七伯娘出面。
“嗯,我去看看。”贞娘道。
这姚千川,当年就是李家私塾的教书先生,当年七哥看中他的才调,便帮春花保的媒,只可惜这位姚秀才才调是有,但时运不济,多次乡试不中,厥后被当时的县太爷看中,便给县太爷当了师爷,厥后县太爷调到了别处去了,姚千川带着春花也就跟了去了,这一走就是十多年。
当初救他的那支挖金队实在就是秦家的,不过这类干系倒是不能说出来的。而对于姚千山,秦家仿佛非常看重,想来也是个有本领的。
而官商这类一体的形式恰是明清商帮的特性。
“那等他返来了再说吧。”李老掌柜的点点头,心下倒想着,那知县当年对姚千山算是有着知遇之恩的,现在那知县病故,千山为着帮他扶棺回籍,竟是拒经绝了秦家欲为他捐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