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你是怕族里那些个子侄不好带,用心拿爹爹竖标杆吧。”这时,李景福又哭笑不得的忿忿道。
而贞娘若真是一步步按端方来,那家里这边免不了要背上刻薄之名,而这回,贞娘让自家老爹时墨坊重新学起,那别的子侄自没有甚么话好说了。
“重头再来?甚么意义?”李景福看着自家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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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贞娘点点头,随后将南京墨庄以及一些南京的风土情面甚么的都说了说,随后又问道:“阿爹,你到南京有甚么筹算?”
“爹,那你有没有想过,重头再来!!”贞娘盯着自家老爹道。
“那爹岂不成了吃闲饭的了。”李景福有些讪讪。
李家一帮子人下了船,却没见着墨坊的人来接。
“啊……哪有?爹爹想多了。”贞娘先是一愣,随后才明白自家老爹的意义。
如此说定,贞娘的心倒也放下了。
隔壁船舱,李景福正跟郑复礼吃着茶,听郑复礼说一些贞娘在南京的事情。
“如何,车没来接,要不,坐我们的马车走吧?”这时,罗文谦在一边道,他身边是言西来带着马车来接他。而此时,言西来也看到了李景福,也认出是福爷,便侧脸看了一眼罗文谦,显在是有些疑问,这福爷如何跟李家的人在一起。
“多谢罗大哥,我们货多人多,就不费事。”贞娘在一边拱手笑道。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贞娘纠结的,真正让贞娘纠结的是关于后代族谱中的一段轶闻记事,说的便是李进财这一支夺得了李氏墨坊以后,而其他的李氏族人自是不甘心的,此中便有一房偏支在几年后起家后,想从李进财手里夺回李氏墨坊,可就在将近胜利的时候,这一支却俄然以勾连鞑子的罪名被捕下了大牢,最后死的死,放逐的放逐,了局惨痛。
“算了,我们毕竟迟了几天解缆的,或许墨坊里有事顾不上吧,我们本身叫车归去。”贞娘这时又冲着郑复礼道。
“嗯,不开的好。”贞娘看着自家老爹重重点头。
“嗯,我也没甚么筹算,只不过跟秦家约了在南京会晤的,嗯,前次在山西的时候,秦家跟我提过,他们想拉我合作开个南北货行,我在南京这边收些米粮茶叶啊甚么的,而他们秦家专收北地的药材和外相马匹甚么的。恰好一个坐商,一个行商,能够满足南北两地货色的来往。不过,你晓得爹的,爹的性子是有些懒惰的,再说你大哥又有个油坊,也帮不了我,以是,爹怕做不好。”李景福道。
“你这丫头,倒是给爹找了一个苦差事了,不过,北地那样苦寒,我也挺下来了,好,从那里颠仆就从那里爬起来。爹爹就重从开端。”李景福道,倒是很有一些豪气。他总要让人晓得,他李景福不在是当初阿谁混球了。
“嗯,那这么说,这个南北货行就不开了?”李景福看着自家女儿,挑眉的确认。
“怪了,按说这些日子,墨坊的人都会来探听徽州来的船啊,甚么连个接的人没有。”郑复礼嘀咕的道,这回有很多的货,墨坊那边应当要派车来接的。
李景福在北地跟罗文谦斗的凶,这会儿天然不会承他的好,因而挥挥手,很干脆的道:“不消。”
“你另有底气不敷的时候啊,我瞅着你这丫头在墨坊的时候,那气度,比得上你爷爷当年做大掌柜时的气度了。”李景福不由的笑道,之前在李氏墨坊里,他看着自家丫头挥指着工人做事,说一不二的,墨坊高低也都佩服的很,实在让他有些叹为观止啊,这丫头之前就是个好吃的,还真看不出来,竟然有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