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朱掌柜没有招贤的意义?”曾娘反问。
“你少在这里卖老资格,我还没说你呢,你觉得你有本领啊,如果有本领,当初在李家赌墨的时候你不会输,让我丢尽了脸面,敢情着我高价请来的徒弟都是些酒襄饭袋啊……”
这时,曾一品好不轻易才缓过劲来,倒是甚么话也不说,直接进了铺里,没一会儿,就背着一个包裹出来。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卫家分开了南京回松江,难不成也让曾一品跟着去松江。”边上人辩驳道。
“我倒是想啊,只是我朱墨池子太小,留不下曾一品这条真龙,这家伙最后只是一家墨轩的伴计,在墨业这一行打滚了几十年了,几近南京一些稍大一点的墨轩墨庄都待过,本领是有,只是池子小的养不了他。”朱贵嘿嘿的笑道。
前段时候人隐士海的田氏墨庄现在可实在清冷了很多,那田二公子自被打断了腿,这段时候自是那里也不能去,只能拄着根拐杖守在店里。然后见着朱李两家墨庄买墨汁的客户人来人往,那神采便是一阵黑过一阵。
“如何样?贞女人想不想收曾一品?”这时站在劈面看了好一会儿戏的朱贵冲着一边的贞娘道。
“店主,你好没出处,我们是立了契的,为了能到墨庄的学,咱家里奏了五两银子的拜师费,你如果这时候让我走,那得退我那五两银子。”那伴计也不干了,叫唤了起来。
“曾掌柜的,我二哥是个混横的性子,说话不入耳,你就别理他,还请曾掌柜的留下吧。”田繁华一脸诚恳的道。
“曾掌柜,曾掌柜,你这是干甚么?”这时,田繁华从后堂追到门口。
这一句话又刺痛了田二,墨汁田家没有啊,这段时候,田二策动了庄里的徒弟研讨墨汁,可终究都不如人意。
因而免不得举起拐杖,拿着伴计和下人出气,每日里都有一些个伴计和下人因各种启事被辞退或者本身辞职。
曾一品此时叫田二公子气的两眼发晕,胸中一口老血差一点就喷了出来,指着田二公子,抖着嘴唇,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全,只是不断的道:“你你你…欺人太过了……”
四儿,又叫田四儿,他是自小就跟着田二的,算是田二的亲信了。
他如何着也是柜上掌柜供奉,哪家店主对供奉不是以礼相待,若放在太古期间,如本身这类供奉那就是相称于客卿,可这田二公子却说他是酒襄饭袋,这话谁受得了啊……
“真的是欺人太过了,哪有这么对人的,那曾奉供如何说也是有头有脸面的人物了,当初,卫家待曾掌柜的那叫一个好啊,几近当高朋似的供着的。”这时,田家墨庄前已经围满了人,从之前发作那伴计开端,田二公子就没有避着人,到现在,一顿喧华,围观的人早就人隐士海了去了。
朱掌柜的这几天,每天拿着一只紫沙壶茶杯,泡着热茶,然后在街面上溜漫步达,时不时的瞅着田家墨庄,然后就乐呵呵的笑,看戏呢。
贞娘想着。
立时的,四周人有感喟,有人点头的。
“店主,算了,这孩子才刚进庄里,甚么端方都不懂,这把梳子卖给和尚的本领说实话,连老夫我都难做到,就别说这小子了,留下他,让他好好学,信赖有了这一次的经验,这孩子今后定能学的好的。”一边曾一品上前劝道。
田繁华冷着脸看了自家二哥一眼,甚么话也没说,便转成分开了,由着田二去折腾去。
“没有就不会想别的体例啊,做买卖是这么做的吗?我教过你们多少回了,要学着如何把梳子卖给和尚,你们全当耳旁风啊,滚,滚,给我清算铺盖滚……”田二公子差点连拐杖都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