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说话,仆人引着小寺人来到书房。小寺人传话,九千岁召见凿子。凿子内心忐忑不安,担忧魏忠贤会不会见怪他擅自停止木工擂台赛。真让凿子猜着了,魏忠贤见到凿子,指责他私行行事。凿子吓得跪地叩首道:“寄父千岁恕罪,都怪孩儿做事不周。”
白梓迷惑道:“监督甚么?”
翌日,白梓调集众位官吏们在公堂开会,宣布凡是昨晚去“烤肉苑”吃酒菜之人,用度一概自理。众官吏内心骂娘,大要奖饰尚书大人廉洁为政。凿子没想到白梓会来这一手,难堪地表示同意。白梓要盘点官吏役花名册和花消账目。凿子派人将事前筹办好的两大箩筐帐薄,抬到白梓面前。凿子内心道:查去吧,累不死你!
白梓诘责道:“光天化日之下没犯国法凭甚么抓人?”
白梓急了,大喊一声:“本官就是木工司白尚书!”众衙役听罢收回一片嘲笑声。衙役甲嘲笑道:“我还是侍郎大人呐!”捕快将父子二人分开,逼迫二人跪在衙门前的两尊狮子脚下。
衙役甲看在眼里,怕衙役乙亏损,向衙门内大喊:“来人,有刁民惹事!”话音未落,从衙门内敏捷窜出四个穷凶极恶的捕快,不由分辩将白梓父子捆绑。
凿子道:“白梓见招拆招,下一步如何对于他。”
“站住,干甚么的?”两个把门的衙役向父子二人喝道。老白撇了衙役一眼:“是问老夫吗?”
衙役乙暴露恶相道:“哟嗬,敢和老子顶撞,不走是吧?”说着摘下挂在腰间的鞭子,欲抽打白梓。白梓手快,一把攥住衙役乙的手腕。
白梓叮咛公堂听差衙役:“把这两箩筐账簿抬出去烧了。”凿子不解地看着白梓:“白大人,为甚么烧账簿?”白梓笑道:“这么多帐薄,猴年马月也看不完,再说看了也没甚么用处,烧掉算了。”
白梓阐发道:“或许是魏忠贤的安排,别忘了凿子但是他的义子。”老白点头道:“有能够,木工司有阉党的耳目,你做事可要谨慎谨慎,今晚宴席本不该去,老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
诸葛黑道:“九千岁让公子做侍郎其意不在官职,而在监督。”
凿子赶紧向白梓陪笑容道:“尚书大人恕罪,下官忘了向大人禀告,皇上封下官为木工司侍郎,帮手尚书大人。才带人抬轿去接大人上任,没想到大人提早一步来到木工司,遭受几个衙役刁难,真是岂有此理!叨教白大人,如何措置这几个烂人?”白梓没好气道:“让他们在衙门口跪上三天三夜,然后滚蛋!”
措置完这几个衙役,凿子带着白梓父子来到木工司办差的公堂,然后到后院私宅,丫环仆人站成一排驱逐新仆人。白梓嫌人多,留下一良庖子和一名四十岁摆布的男仆,余者全数斥逐。
为驱逐新尚书上任,凿子煞费苦心,将木工司衙门从里到外补葺一新,八进深的衙门大院,腾出前面的四进院子作为尚书私宅。又在都城驰名的饭庄“烤肉苑”包下酒菜,筹办为白梓开庆典。
白梓看着凿子道:“慢着,天驹公子为何来木工司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