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一句话提示了熹宗:“对啊,若不是老厂臣提示,朕都健忘这码事了。白梓可有妻室?”
白梓踌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魏忠贤提示白梓,口气软中带硬:“尚书大人,万岁赐婚,还不叩首谢恩?”
小倩问齐正和于厨子,为何不见尚书大人?二人装胡涂,一问三不知。小倩问老白,获得的答复,不是大人忙于公事,就是大人入宫陪皇上做木艺。
凿子一脸奸笑道:“白师爷,白大人如何不来驱逐小倩女人?”
转眼过了十余天,白梓一向未露面,小倩见不到准郎,内心不安。虽说未结婚,可儿已到白家多日,总得见见郎君吧?
白梓听罢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仓猝道:“万岁,父母早已指订婚事,只是尚未过门罢了。”
凿子顿时明白小白为何躲着小倩,心中窃喜,再给你添把火!说道:“白大人在另一间屋子忙公差,本官带你去拜见。”
白梓无法,只得跪地叩首道:“谢万岁赐婚!”
齐正回身出门,不一会,内里传来凿子的声音:“姐夫大人,妹夫给您道贺了。”进书房向白梓作揖。
一句话说的凿子哈哈大笑道:“先生眼睛不揉沙子,明察秋毫。”
白梓心想,皇上问这个干吗?“回万岁,无有妻室。”
白梓冷冷道:“本官攀附不起。”
凿子瞥见小倩,晓得有好戏上演,说道:“本官每天和白大人措置公事。”
老白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白梓道:“顿时分开!”
却说这日,有寺人来木工司传旨,万岁召见白梓。白梓入紫禁城见熹宗,魏忠贤比白梓先到一步,熹宗让白梓看看新雕镂的一把盘龙壶。白梓细心打量,全部壶体由一条龙而成。龙尾是壶把,龙嘴是壶口,龙纹邃密、栩栩如生。白梓心中替熹宗可惜,天生木工,错投帝王家!
魏忠贤又抢话道:“尚书大人在都城孤傲,可让小倩先去奉侍白尚书,待大人有了余暇,择良辰谷旦与小倩结婚。”
白梓发自肺腑赞叹熹宗的技术:“万岁如鲁班附体,木艺入迷入化巧夺天工。”
魏忠贤在一旁笑呵呵的向熹宗道:“万岁只顾和尚书大人议论木艺,另有件大丧事没奉告白大人。”
熹宗道:“甚好,就依老厂臣所言。”
白梓笑容满面回到木工司后宅,老白问他为何闷闷不乐。白梓说出万岁赐婚之事,老白听罢叫苦不迭,就怕和阉党扯上干系,这倒好,眨眼之间成了魏忠贤的干半子。转念一想,感觉此事甚是蹊跷。万岁赐婚为何选中的是魏忠贤的义女?皇上整天在木工坊,如何会晓得九千岁有这么一个干闺女?
“此计甚妙。”
父子二人正正在后院书房揣摩此事,仆人齐正出去禀告:“大人,魏侍郎求见。”
白梓道:“请他出去。”
魏忠贤道:“回万岁,义女名为小倩,本年十八岁。”
眼瞅着一个月了,白梓还未露面。小倩坐不住了,来到前院的木工司见凿子,问他是否见过白大人。
老白乜斜凿子一眼,不冷不热道:“尚书大人自有公干,后宅私事,不劳侍郎大人过问了。”
熹宗道:“老厂臣有一义女,叫甚么来着?”
凿子假装不明白,用心诸葛黑:“一箭双雕是甚么意义?”
凿子道:“下官传闻白大人娶九千岁的义女小倩为妻,小倩是下官干姐姐,白大人就是下官的干姐夫,亲上加亲。”
熹宗向白梓道:“朕将小倩女人许配授予你。”
老白安抚白梓:“万岁的旨意不成违,事已至此,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幸亏不是顿时结婚。另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