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朱无法道:“奴婢说了,可那婢女就是不肯走,还说甚么如果您不肯去,魏女人会打死她的……”想到方才小丫环声泪俱下的模样,看朱也感觉莫名,这丫环难不成还觉得她家女人是大慈大悲普度世人的观世音不成?竟然还使这一招。若不是担忧小丫环的动静太大,让别的蜜斯瞧见觉得是被自家女人欺负了,她才不会来传话。
看朱一脸嫌弃,身边跟着如许笨拙不知进退的丫头,可见女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她畴前跟着女人的时候可没少遇见魏蜜斯和霍蜜斯搅在一起,虽说魏蜜斯看起来是那种荏弱不堪惹人垂怜的,但看朱恰好就喜好不起来,只感觉魏蜜斯荏弱的也过分了些。
白姝脸上写满了不附和,禁止道:“你又不是不晓得她是甚么人,她和你能有甚么好说的?你且坐着,她不敢找你的费事。”白姝觉得崔嘉因是不肯意惹费事才承诺去见魏汐月,便有此一说。
想到这儿,小茶眼睛便暗淡下来,夫民气疼魏女人年幼没了父母,特地接到白府好吃好喝的供着,初初分到魏女人这儿时,还觉得是个好差事,没成想……仗着夫人宠魏女人的程度,如果她说不想服侍魏女人了,那里还能讨着好呢?
看朱看了这个呆愣愣的小丫头一眼,也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崔嘉因对这个不知进退的婢女实在是没甚么好感,只是冷酷地说了一句“前面带路”以后再没瞧过她。
看朱的眼神一落到小茶身上,小茶就涨红了脸,羞愤欲死,她低下头用手绢儿捂着嘴,想尽量不收回任何声音,却只是徒劳。
想到魏汐月,白姝表情便不太美好了,魏汐月常日在府里闹闹便算了,竟然还总在外头丢人现眼,她盘算主张要在宴席以后将魏汐月的事情同白夫人讲讲,让白夫人好好经验一下这个涓滴没有寄人篱下的憬悟的表姐。
走了没一会儿,小茶便停了下来,哈腰道:“崔女人,前边就是蜀月楼了,女人在蜀月楼等您。”
崔嘉因狠狠地皱了皱眉头,这魏女人想也不消想就晓得是谁了,只是方才她们才见过,还闹出不小的动静,这会儿又要使甚么幺蛾子?
得了世人的奖饰,第一个女人满面笑容地回到了坐位上。
小茶不晓得崔嘉因竟然会存眷他一个下人,愣怔了一会儿,道:“小茶”然后又想到不能如许同朱紫说话,便又说了一遍:“奴婢贱名小茶。”
“你同她说,我不得余暇。”崔嘉因睁眼说瞎话,对如许表里不一的人,她夙来是连个借口都不乐意想个全面的。
小茶看着崔嘉因主仆的背影,一时有些恋慕,甚么时候她也能离了魏女人,跟在如许一个好主子身边便好了。固然崔女大家看起来有些不好相与,但人还是极好的,不然换做魏女人,一张皮给你掀下来都算轻的。
“姐姐,求求你了,再劝劝崔女人吧,蜜斯见不到崔女人,定然会拔了奴婢的皮的。”想到魏汐月常日的做派,小茶打了一个颤抖,她真的不想挨打呀!想到这儿,声音更加大了起来:“不是说崔女人最是仁慈的吗?如何如许冷酷无情?”
看朱想不清楚,干脆也不想了,将这个题目撇在一边,谨慎翼翼地跟在崔嘉因前面。
崔嘉因点点头,径直往蜀月楼去。
紧接着上场的女人选了古琴,挑了一曲《高山流水》,曲枪弹得尚且还算流利,美中不敷的是错了几个音。饶是如此,这女人敢挑如许难的曲目出来揭示,也算是值得夸奖一句勇气可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