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无事吗?”崔嘉因问道:“如果有事,也不要在内心憋着,我们主仆多年,只要我能帮的,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她问白姝:“你二哥这是如何了?”
听雨恭敬道:“奴婢晓得了。”
看朱提着灯,在崔嘉因前面为她照路,一起上蛙声不竭,偶有夏蝉跟着叫几声,愈发显得夜里沉寂。
“晓得了,”崔嘉因将最后一只钗卸下,顺手放在嫁妆里,转头对听雨说:“叫她返来时,到我这儿说一声儿,如许晚了,也怪令人担忧的。”
很快就到了蒲月十五,郑老太太寿辰的日子。
崔嘉因原也不过随口一问,见白姝不想说,便也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照着常例,崔府在甘柘寺捐了大笔香油钱,又在云台山下施粥施面,图个喜庆。
“女人,如果有一天……”她咬了咬唇,还是低声问了出来:“如果有人背弃了您,您会如何做?”
“也罢,由她去吧。”崔嘉因叹了一口气,种下甚么样的因,就要接受甚么样的果,她只但愿,将来她们都不要悔怨。
卢氏善于人际来往,前来的夫人们不是同卢氏交好的,便是想同崔家攀干系的,是以号召起来并不困难。崔嘉因只要跟着喊人,灵巧的在卢氏身后听她们的酬酢便也充足。
转过逸秀园的时候,崔嘉因模糊瞧见了一小我影,只一瞬便不见了。
崔嘉因笑了笑,也感觉本身这担忧实在有些多余。有白夫人言传身教,白姝那里会有不懂情面来往的?女人们教养都是极好的,即便是相互不熟,也毫不会有冷脸耍性子给人尴尬的。
崔嘉因朝白姝那儿望去,适值见着白姝中间的白翊,只见对方冲她一笑,眼神却闪动着不敢看她。崔嘉因感觉奇特,常日白翊也不是个内疚的性子,现在这倒是如何了?
因着来人多,崔府高低都忙得不得了,崔嘉因也跟在卢氏身边,号召那些个夫人蜜斯们。
“哪有那么多抱怨的?我惯着她,也惯着你啊。”崔嘉因浑不在乎地笑道,然后又问:“成碧比来如何了?但是出了甚么事儿?比来没如何瞥见她了,见着的那几次,瞧着神采也不大好。但是病了吗?”
“想必你也累了,归去歇着吧。看朱很担忧你,同她也说几句话,让她也放心些。”
因着崔嘉婉的事情,席间的氛围有些许难堪,但有卢氏和崔嘉因决计逗趣,郑老太太表情还算不错,吃完饭以后还多留了她们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