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的极是。”锦瑟对着庄妃,不但眼中带着笑,就连内心也都在莞尔。
“哦?来本宫这里求公道?”吕皇后悄悄一笑,看着庄妃的眼神更加的通俗起来。“那你就先坐下说说,也叫本宫听听,究竟是谁敢叫庄妃吃了委曲。”
就这么完了?没有亲人初见的喜庆,就只是一句问安一句一免了?
“你啊,真是好没有端方的丫头。”吕皇后板了脸,点着锦瑟的额头,冒充怒斥着。
“姐姐不必操心了。”庄妃擦了擦嘴角,冷声说道:“这孩子从小就在外边长大,她没有见过臣妾,现在与臣妾不靠近,也实属普通。”
“给姐姐存候。”她规端方矩的对吕皇后福了福身子,才说道:“本来本日是不该打搅姐姐的,可何如宫里头又实在是出了事情,妾身不好私行做主,只好厚着颜面来姐姐这里求个公道了。”
一旁的锦瑟用帕子捂着嘴,一对剪水的瞳眸还不住的往箱子里悄悄地瞄着。
“息怒?”吕皇后冷声一笑,她用手直指着箱子里的宫女,对庄妃说道:“那你倒是给本宫说说,你送一个死人过来,究竟是个甚么意义?”
庄妃入宫二十年,生性一向淡薄如水,更是向来不屑跟后宫的女人争名夺利。虽说现在她的膝下没有一子能够傍身,但也是叫人不容小觑的,以是平常的宫妃,也是没一个敢与她叫板的。
凤阳宫里,吕皇后拉着锦瑟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夸着武昭王身上为数未几的长处。
“你这地痞,的确跟武昭是一个样儿的。”被锦瑟的模样逗得破了功,吕皇后当即嗔笑着,将她指给了一旁正悠然得意喝着茶水的庄妃。“再如何说,庄妃也是你的亲姑母,现在你才见了她,就只一句问安便完了?”
“主子服从。”
两人才见面便就如此的冷淡冷酷,不过这也正合了她的情意。毕竟,谁也不喜好本身将来的“儿媳妇”会胳膊肘朝“里”拐,更何况这个“里”,还是大佞臣崇远侯的家。
不是说吕皇后与庄妃是夙来的分歧吗?如何本日却又推着她去认亲了?
“这是……”吕皇后看着那口不大不小的箱子,面露迷惑。
当吕皇后说的恰好着的时候,在门外一向候着的林公公俄然大声唱喏道:“庄妃娘娘到~”
“你这是何意!”吕皇后神采一冷,不怒自威,一国皇后的威仪被耍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竟然带了这么一个倒霉的东西上来!你把本宫的凤阳宫当作了甚么?”
她这个便宜的姑母,看的倒也真是透辟。
都说是长嫂如母,既然皇后原意给他说亲,那他还拖甚么呢?
锦瑟的话才落下,庄妃身边的姚公公就带着人返来了。
“呀!”
福公公跪在地上,等他给吕皇后问了安,这才让宫人将一口木箱抬到了殿上。
对于这位顶着一副“誓死将她拿下”模样的吕皇后,即便是向来脸皮颇厚的锦瑟,也禁不住有些汗颜,顺带的也抱怨起了武昭王。
也怪不得夙来驯良的吕皇后要活力,只是谁能想获得,那口做工邃密的箱子里放的会是一具尸身呢。
锦瑟心中微动,随后,一对剪水的瞳眸便粘上了门外。毕竟,她还没见过这个身为四妃的便宜姑母呢。
“庄妃娘娘金安。”
庄妃?可不就是她阿谁便宜姑母么。
庄妃扫了一眼锦瑟,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嗯,免了。”
“谢娘娘。”锦瑟对着这个长辈又沉了沉身子,这才回到了吕皇后的身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