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驸马爷瞋目斩佞臣”这出戏落了幕,早朝也就算完了,却还是叫国公大人不欢畅。
裴家的几人一听,甚是惊奇,但又回神想了一想,感受锦瑟说的倒也是了。
明月公主也是到了宫里头见了皇后,偷听了陛下的话才晓得。崇远侯合着江家的贵妃跟昭仪,撺掇着陛下要将锦瑟嫁给武昭王去做王妃。
大夫人见锦瑟收了丫头们,内心也是欢畅,又说了一会儿话,就都散了。
当年,她一个官家蜜斯就嫁了辅国公这个要上了疆场的武夫,哪一日不是提心吊胆的过着?只现在,她刚寻来的女人就又要被嫁给另一个武夫,如何能不叫她心疼。
国公大人在朝前恼了,明月公主从宫里头返来也是急的直挠了驸马爷。
这婚是没赐成,但闺女你还得给人家不是?就算你是外祖,也总不好一向留着人家府里的蜜斯。况,赐婚还只是本日,本日没成,那今后谁都说不准。
锦瑟看着国公府里乱糟糟的一片,竟感觉好笑,但也只得劝他们。
固然说武昭王是先皇最不受宠的小儿子,但在疆场上挣得功劳积累着,手里头到底却还是叫他攥住了南越大半的兵权,叫当今陛下都顾忌。里里外外是都风景了,但外头的人谁不晓得,陛下近些年身子有些不好使。他也晓得本身指不定哪天也就畴昔跟先皇去话旧了,因而就有了立太子的心。
下了朝,看着崇远侯跟着陛下去了御书房,裴家的男人们就又感觉悔怨,为何当初本身也不去学点子算计?现在可到好了,本身刚到手还没能捂热乎了的珍宝,恐怕又要被旁人给哄去了。
没一会儿,国公府里的探子返来就与主子们说了。
坐在一旁的国公夫人听了明月公主的这番哭诉,更是气了个仰倒,刹时只感觉天旋地转。
哪怕是为了将来的太子,他也得先夺了这武昭王爷的兵权。
到了厅前,锦瑟才拜了辅国公、国公夫人跟大夫人,就被明月公主拉着,围着桌子坐下了。
倘若她和武昭王的婚事真就成了,那也只对外头称她病重,恐给皇家添了倒霉,用如许的说辞拖着,陛下也总不好勉强。至于这等的赐婚,又何况是和武昭王的,只拖着拖着,等新帝登了基,也就黄了。
“祖父祖母那里要给锦瑟担忧呢,陛下要赐婚,那就叫他去赐好了。非论是与谁,归正锦瑟身子孱羸,这一天下不了榻,就一天与他作不了婚。”
辅国公府里用的炊事花腔并未几,但样样也都是精美。宁嬷嬷在一旁与她布菜,一大师子人欢欢笑笑,吃的倒也纵情。
回到院子里,锦瑟也由着宁嬷嬷给她换了衣裳,拆了发饰,奉侍她睡下,竟也是一夜好眠。
国公府里,嬷嬷也才服侍着锦瑟叫她舒畅了两日,正筹办着下厨房给她保养一番,未曾想,翌日一大早的就有人又来给她寻不痛快了。
驸马爷想斩个佞臣,这对外边倒也是说的畴昔。可陛下在上边却不能只看着叫国舅爷丢了性命,更何况,那位又是他宠妃的父亲。万般无法,也只得叫人拿下了驸马爷,送到后宫里头叫皇后相劝去了。
“你这个天杀的,如何不一刀先劈了崇远侯?”
明月公主又与国公夫人哭诉,“江家的那些个暴虐的女人,竟然是要这般委曲了我们的锦瑟。”
何谓三无?那就是无侧妃无侍妾无通房。
被点通了的国公夫人一时候也觉不出天旋地转了,只拉了大夫人跟明月公主,又与锦瑟谈笑去了。
锦瑟听了暗自嗤笑,心中想到,说她聪慧,她便是受了,可如果说她贤能,那她可真就不敢受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