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妃强打着精力,答允着。“娘娘是如何的人,臣妾还是晓得的。”
最是见不得两人如此密切的庄妃娘娘当即长袖一挥,“蹭”的一声便站了起来。
庄妃的意义,她又如何不明白?
吕皇后大笑,更是抓着锦瑟不肯再松开,而锦瑟也很给面子的对她阿谀不竭,只要还坐鄙人面的庄妃冷着眼,傲视着殿上这一中年一少年的两个女人。
说着,吕皇后悄悄抬了抬手,一边的周嬷嬷会心,只见她疾步走上前去,伸手就将庄妃从地上扶了起来。
“娘娘,还是让臣女送送庄妃娘娘吧。”她拉着吕皇后的手,求了个恩情。
锦瑟咬着嘴角,想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对着吕皇后摇了摇了头。“有娘娘在,臣女不怕的。”
“瞧您说的。”她捂着脸,声音娇颤。“您又拿锦瑟谈笑了不是。”
崇远侯,现在是只闻声这三个字,就叫她感觉头疼的很。
不怕?
锦瑟抬眼,看着下边还瞧着本身的庄妃,也微微的翘起了嘴角。
“你能明白,那是最好不过的。”吕皇后放松了身子,撑动手腕倚在了靠枕上。“至于敢对庄妃你下毒的人,即便你不晓得,想必也该清楚本宫……到底有无怀疑。”
“又如何了?”吕皇后看着庄妃,不由用手按住了眉心。
当年就是这个皇后,人前为她遮风挡雨,转眼又破坏了她宫房,叫她余生再无后代能够伴随。
如果她真的故意,那么她本日来的就不是她的凤阳宫,而是去陛下的重阳殿了。毕竟本日庄妃敢把一个死人抬进凤阳宫,那就足以申明她已经晓得了何女官是她的人。即便最后她查不出来甚么,但是凭着崇远侯府里那些个不讲理的人,恐怕天子今后也会对她心生防备。
她实在是想不出,一贯冷僻持重的庄妃,为何恰好要选在本日一而再、再而三的应战她的情意。
“你我姐妹二十年,又何必如此的客气。”吕皇后对庄妃如此说着,转而就叫人合上了那口箱子。
庄妃对吕皇后拜了拜,眼睛却瞧着她身边的锦瑟,只说道:“如果没甚么事,臣妾就先归去了。”
非论吕皇后再如何心慈面善,说到底也不过只是装模作样的逢场戏罢了。但是又看着阿谁与吕皇后密切无间的江家女人,庄妃的心中郁结,更是恨不得上前去给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几脚。
庄妃对着吕皇后低了低头,随后便借着周嬷嬷的力量从地上站了起来。
吕皇后转脸看着锦瑟,轻巧的挑了挑眉,可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就见锦瑟又靠近了她的身前,捂着嘴角对她低声言语着。
“姐姐!”
是啊,吕皇后的为人,她是晓得的,也是最清楚不过的!
“先起来发言吧。”顾及到锦瑟还在,吕皇后终究还是松了口,给了庄妃一个恩情。“这地上阴凉的很,如果一不谨慎跪坏了庄妃娘娘,可就是本宫的罪恶了。”
这个侯爷啊,那但是南越公认了的“第一佞臣”。撇开他前些年的以女媚上不说,就比来,他竟是愈发的放肆了起来。她也曾想过找个甚么由头办了他,可终究却又无可耐何。毕竟上边另有个一心保着他的老天子,叫她始终不敢有太大的行动。
听了庄妃的话,吕皇后的内心也轻松了一些。
“你说的倒也极是,庄妃她……到底是你的亲姑母。”吕皇后微眯着一双凤眸,她看着锦瑟说道:“下去吧,去送送庄妃。”
因为她的“慈悲”,因为她信佛也奉佛,以是她向来不屑于杀任何人。但是她的手腕,倒是比让一个女人断送性命更加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