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都获得动静了吧?都给本官上山去剿匪!”马知府冷喝一声,最后两个字咬是特别的重。
衙差们一惊,赶紧把她围住。但许是她长得太美,许是她自说的镇西侯夫人,让人一时之间踌躇了一下。
叶棠采双眼微眯,这就是须州的马知府了。
现在叶棠采此话一出,统统人都惊了惊,神采骤变。
只见那小个子猛地掀掉头上的帽子,暴露一张莹润生辉的小脸来,她一把扯下头上的发带,黑压压的头发便拨洒而落,清艳绝色的少女,就如许俏生生地立在月光下。
但马知府不放心。
马知府听得她竟然是褚云攀的老婆,神采一变,暴喝:“假的,这是流匪,杀了她!”
“太子”两个字,让围着她的衙差们神采变了变。
衙差们不明以是,但知府只命令而不作解释,他们作为衙差,向来都是上头若多说那就听着,上头不解释,就不问的端方。
“起起起。”马知府赶紧一脸焦心肠道。
衙差们怔了怔,只得听令上前去布袋里拿东西。
叶棠采说着,又望向吕师爷:“事情委曲,本夫人已经查清楚,并送回京师。就算你们在这里杀了本夫人,杀了镇西侯,你们也是勾搭流匪!暗害功臣!皇上、太子会把你们全都诛九簇!”
此言一出,统统衙差们醍醐灌顶。
说的是上山若碰到跟褚云攀一模一样的人,就格杀匆论。
不远处的树丫上蹲着两只猫头鹰,正转动着脖子,咕咕的叫着。
十余飞骑扬着马蹄,地上的雪花纷繁溅飞而起。
从白日到现在深夜,褚云攀等人都没能下山,已经能够证明褚云攀凶多吉少。
马知府恨不得立即上山,证明褚云攀灭亡。若不死,那就杀了!
身后步行的衙差们也停了下来,弯着身子狠狠地喘着气。
“驾――”吕师爷领着十余骑飞奔而过,二百衙差跟在前面奔驰着。
离东牛山越来越近,远远的就瞥见山下亮着火光。
“哎,你们总算来了。”一个冲动的声声响起。
马知府见统统人领了香囊,对劲地点了点头:“现在――”
马知府惊了一下,就瞪大双眼:“你、你是谁?”事出变态必有妖,不消说,这女人必然是来拆他台的!他眼神阴厉,暴喝一声:“抓住她!”
只是,他用的是甚么战略?
马知府和那些衙差们看得双眼发直。
只见一名胸前描着白鹇厚官袍、头带官帽的矮胖男人走上前来。
马知府也是神采乌青,只暴喝:“她是假的,杀了她。”
只见小个子拿起阿谁香囊,在鼻子悄悄一嗅,然后举起手:“叨教,这些香囊有何用处?”
“大人!”这时,一个冷喝声响起。
这一笑,世人便惊了惊,因为这是女音,清杳飘摇,娇软动听,如同甘泉。
“吁――”吕师爷狠狠扯着缰绳,马匹被狠狠勒停。
天上黑沉沉的,连月光都没有了。
但马知府作贼心虚,腊月里竟然备防蛇虫的药,这本来就有鬼,自未几作解释。
马知府便对吕师爷前面的人道:“每人拿一个,戴在身上,不能拆,下山后全都还返来。”
实在他们早有所迷惑,但这是上头下的号令,他们不敢辩驳,并且当时他们跑得头晕脑涨,哪来得及细思。
马知府又往前面看了一眼,前面一个衙差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布袋。
那小个子帽沿压得低低的,遮了大半边脸,又因为暗中,倒是瞧不清脸孔。
那不过是一个浅显的灰布香囊,上面乃至没有斑纹,做得极其粗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