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返来就是要跟你筹议这件事。”褚妙书小脸乌青,“他病好了,我便当不了皇后!那我要等多久?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三十年?”
“是!”褚妙书镇静地承诺。
秦氏赶紧点头承诺,然后便等着那天。
她才放下帐册,帘子就被打起,褚妙书笑着出去:“我还未到,就听到娘嫌弃我的话了忘了。”
“我没说呀!”葛兰郡主摊了摊手,“我说,想跟书姐儿和褚少夫人一起,你们去看桃花,我便想去了。”
太子有苦衷,便没有多问:“那你回吧。”
现在褚家权势越来越大了,而她还是败落户家的女儿,若不是她生了个儿子,早就无安身之地。
听得褚妙书返来,秦氏立即眉开眼笑:“好好的如何返来了,这个月份,该在家好好歇息才是。”
“唉,你还不到三个月,不要到处跑。你的肚子金贵着呢!”秦氏笑着拉着她坐下。“对了,你现在还未受封太子妃吧?”说着又悄悄皱了皱眉,“不可,我们得让阿谁贱种帮着你求这道封妃旨意。”
“你……”秦氏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她的嘴,“你还说这个,现在皇上已经病好了。”
“是吴一义吗?”鲁王妃惊道。
葛兰郡主笑道:“哦,那也加我一个。”
褚妙书和太子上了车,坐定。
那是因为,母后想让他思忆父子情,不要不安份,不要干蠢事!为何要让他安份,那是不是因为母后也以为,父皇长命百岁?
“殿下,我回娘家一趟。”褚妙书道。
而她现在倒是锦衣华服,浑身华灿,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们无能甚么!”秦氏很不附和。
太子府的马车进入褚家的东角门,守门的婆子赶紧冲动奔回溢祥院:“太太,侧妃返来啦。”
“不是我们干甚么,我们只等太子殿下脱手就行了。”褚妙书哼哼两声。
母女俩捧首打动一会,褚妙书道:“现在那贱种被任命为京卫营批示使,已经决定要摆宴了,叶棠采怀有身孕,不能筹划,娘好好替她筹划着。归正,只要熬过这一段,等我当上了皇后,就有他们都雅!”
叶棠采膈应一下,她跟她可不熟,并且一点也不想熟悉。
褚妙书鄙夷地扫了姜心雪一眼,之前她就瞧不上这个嫂子,现在更加瞧不上。想着,又瞥了褚妙画一眼:“二mm,好久不见啦。”
褚妙书翻了个白眼,固然是妯娌,但鲁王妃都四十的人了,她们还是小女人,鲁王妃却还爱跟她们坐一块,也不嫌丢脸。
太子一怔,想起郑皇后的一言一行,神采越来越阴沉。
“大伯母,你这是甚么神采?”葛兰郡主却咯咯一笑,“莫非是因为前次的事情?前次是曲解一场,我已经跟褚少夫人报歉了,褚少夫人也谅解我了,是不是?”说着就看着叶棠采。
鲁王妃一惊。葛兰前次才跟叶棠采闹起来,二人有嫌隙,应当相互不理睬才对。现在叶棠采这么大的一小我坐在这里,葛兰郡主竟然就笑着过来了。
褚妙书一怔:“我也去。”
啧啧,老妖婆,想跟我斗!
正月三十,褚云攀被任命京卫营批示使,家里设席,各来宾来贺。
秦氏点头:“你说得对。”说着,便有些怔怔地看着褚妙书,眼里有些红:“瞧瞧,我家书姐儿真的长大了。之前只是个会横冲直撞的小丫头,现在,却能独当一面。”
秦氏正坐在榻上看帐本,姜心雪鄙人面给她捶腿,褚妙画在前面给她捏肩,实足个皇太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