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澉有些难堪,考虑了一下才开口,“今儿的事,让王妃受委曲了。”
“王妃固然伤着了,却没动着筋骨,养上几日就好了,那些厨娘要真为此送了命,难堵天下悠悠之口啊,王爷!”顿了一下,偷看一眼墨容澉的神采,“再说白丞相如果晓得……”
绿荷拉着绮红出去,反手把门带上。推着她走远了些,才小声说,“你怕甚么?爷肯跟王妃伶仃相处,这是功德啊!”
白千帆很安然,“嗯,不好。”
他晓得白千帆在后院过得委曲,有恶奴压着,她的日子过得不好。反恰是窝里斗,跟他没干系,他也懒得理睬。
“每人再加三十大板,打完都赶出去!”
墨容澉坐下来,“你倒想得开。”
“王爷替我梳头吧。”白千帆仰着小脸,热切的看着他,今儿王爷来救她,从顿时翻身下来的那一刻,她想到了大哥哥。
墨容澉:“嗯?”
墨容澉对白相府里的龌鹾事不感兴趣,没有再搭话,见绿荷把药膏盖起来,坐直了身子,“都抹好了?”
楚王爷肝火难消,“打死该死!”
墨容澉问,“在府里的时侯,你跟白夫人干系不好?”
“我爹日理万机,要管的事太多了,那里管得过来。”
转到绮红屋里,绿荷正往白千帆手臂上涂药膏子。屋里满盈着淡淡的药香味,细条的胳膊从衣袖里伸出来,跟麻杆似的,瞧着便不幸见的,但这小丫头很白,白得透辟,凝膏似的没有一丝瑕疵,现在那手臂上青红紫的印子少说也有十来处,有效手拧的,有效手指掐的,衬在乌黑的肌肤上,一片姹紫嫣红。
“你是王妃,拿馒头拿鸡都不算偷。她们犯上,就该重罚,我府里没有这类下作主子。”想了一下,说,“本王是个公道忘我的人,我跟你爹有仇,但跟你没仇,王妃受了委曲,尽能够撮要求,想要甚么,本王都能够承诺。”
绮红这时想起来,“哎呀,王妃的那只小鸡呢,别跑了吧?”
白千帆觉得是绮红出去,没留意,听到声音才昂首,大眼睛冲他弯弯一笑,“留疤也不怕,反正不在脸上。”
“不会,我让丫头看着呢,拴在屋后边了,王妃也真是,被人揍了个半死,就为了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