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断道,我会一向追跟着他的脚步,不离不弃。我要一向随他走到天涯的绝顶,不离不弃。

只是在我与师父要走的时候,听抽风货在前面幽幽道了句:“小门徒你就不想晓得魔头逃出东皇钟那日,产生了甚么吗?”

他亦转眼看向师父,云淡风轻道:“不过你师父亦弄得浑身是伤。”

东华帝君走到我身边,顺手摸了一把东皇钟,与我笑道:“还真别说,三界司战神君可不是打趣。你师父年纪悄悄,本领却大得很。那一战,魔族败退不说,连魔头都输你师父三百招,被你师父不甘不肯地关进了这里。”

抽风货手抖了一抖,落了棋子,笑道:“小门徒何时何地都如此有见地,真是可贵可贵。”

(三)

我动了动唇,垂下视线自喉咙里收回一句如有若无的轻叹:“梦见卿华不见了,如何都寻不到。”梦里模糊记得,我是唤他卿华的,没有唤他师父。

师父牵着我的手,带着我一向在丛林里走。固然只是一小段间隔,我想该是能够抵得上万水千山。

师父唇掠过我耳边,低低道:“弦儿谨慎。”

师父斥了东华帝君一声,似不想他再说下去。

玉雕弟子有板有眼地引着我与师父入了一座林子。

只听东华似不甘地叹道:“卿华这局不算,若不是我走错了一步哪能让你得了半招,该是我得你半招。他日你我还得重新来过。”

“啊呀,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抽风货一手端着茶盘快速现身将这边都看在了眼里,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还冲我挤眉弄眼。

只是手肘慌乱之际撑住石桌,上面的棋子被我一晃一碰,噼噼啪啪扫落了一地。

抽风货笑嘻嘻凑过来一句:“小门徒看这么出神,莫不是看出个花样来了?”

我忍不住问:“师父与东华帝君下棋下完了吗?”

抽风货便道:“小门徒如果闲得慌,无妨四周逛逛看看。归正这林子里大得很。”

师父身材一颤,随即低低问:“如有一天,真不见了呢。”

我不晓得为何师父不肯意让我持续往下听。但我晓得,常常他赶上的大战与恶斗,皆是凶恶非常……我想东华帝君与我说这些亦是想提示我,我师父每一次的经历皆是凶恶非常……

我还是第一归去无涯境。那边仙气漂渺云雾环绕,风景瑰丽竟与我们昆仑山不相高低。想来那抽风货倒是寻了一块好山头。

走着走着,我就发觉,这林子里除了花花草草参天古木,怕是长不出其他多余的东西了。并且这里的天有些希奇古怪。它不会黑。定是东华那抽风货施了甚么神通弄了一个结界。

师父便挑眉笑睨着我,问:“那弦儿看懂甚么了?”

俄然腰上一紧。师父俯下身来,手臂自我腰间穿过,就在我身材离棋盘天涯时他便将我捞住,没能倒得下去。

师父淡淡含笑,道:“东华,落子无悔,几万年你都还不记得?”

(二)

师父却若无其事地将我拉了起来,一手接过抽风货递上来的茶水,放在唇边淡淡啜了一口。

师父清清浅浅道:“愿赌伏输。”他放下茶杯,又道,“要归去了。”

往里走了不久,总算见着了抽风货。抽风货一脸闲适,本日褪下了一身金光闪闪的衣袍只着了素色的衣裳,眉间一抹淡淡的舒朗。

东华帝君就不睬会师父,道:“魔头在里边被关了七万余年,戾气重得很,修为也上升得很快。若他要破钟而出谁也拦他不得。那日东皇钟松动了,我便去人间寻你师父,也怪当时环境告急,将来得及与你说一声,怕是让你在人间平白孤寂了好些光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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