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一捺,劲气劈面,风子岳尚未打仗,就感觉这一道劲气诡异,不敢怠慢,一挽剑花,要将这一道劲气反震出去。
风子岳天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这个风俗传统,已过千年,实在是没甚么事理必然要遵循,何况当初传下药学的那小我,也未免过分残暴,传授药学,本是恩德,但强要人自残祭献,那就的确如恶魔普通了。
但几代以后,恩德渐薄,贪生之念也会越来越强。
冲破了!
风子岳霍然立起,挡在甘凝霜的身前,只见那黑衣人一个翻身,落在飞檐角上,随风扭捏,只见他头戴玄色头巾,脸上尽是狰狞险厉之色,穿一袭玄色长袍,顶风飘荡,甚是放肆。
“慢着!”
甘凝霜俄然展开眼睛,格格娇笑,抬头又是喝了一大口酒。
风子岳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甘凝霜固然说得漫不经心,但仿佛每句话中都蕴有深意,他勉强一笑,“教员,说这些做甚么,事光临头,我们再想体例就是……”
这火焰哔啵燃烧,竟不知他是如何放在袖中,而又不让手臂和袖子被烧着的。只见火焰呈金黄色,火苗跳动,在酷寒的夜风吹送之下,竟是越烧越旺。
“教员,既然现在五仙教已经只剩你一小我,何必还要遵循这誓词呢?千年以降,不知多少圣女祭献,苗人酬谢恩德,也该够了——如果你执意要……要如此,那公羊教员岂不是又要悲伤一次?”
如果当日公羊奚是为了禁止甘凝霜的母亲身我祭献,乃至不吝与他们翻脸,更与那所谓的保护使脱手,现在如果晓得甘凝霜还是走这条路,只怕也毫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