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过剑皇庄老前辈的指导?”
他自知风子岳剑法精微,比巧,是决然比不过的,但他身为天赋武者,玄气源源不断,更能调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六合元力,就想用这耗损战的体例,耗尽风子岳的力量,岂不是任他宰割?
在上一世中,风子岳试剑天下,固然是晋升极快,却也不知获咎了多少人,终究有人拱出外洋剑宗的剑皇庄紫阳,与他一战。
季木一愣,神采又沉了下来。
风子岳哈哈一笑,“我是甚么人,你去问你的死鬼儿子吧!季宫主,你要战便战,莫非还要站在这里,问清了我十八代祖宗,才敢脱手么!”
风子岳意兴阑珊地摇了点头,“早晓得你们离花宫,也没甚么东西,毕竟也不过只是人兽双修的肮脏功法,也罢!快使出来吧!”
季木哈哈大笑,“就凭你,也想学钟大先生?山石能尽,这六合元力但是无穷无尽,我等着看你活活累死!”
他长剑脱手,本来惊得心动神摇,但旋即贯穿这乃是一股巧劲,只能夺去他手中的剑,并非风子岳当真强到他无可抵抗的境地。但这一门工夫,却也是非常了不得。
风子岳天然看得出他的策画,微微一笑,“季宫主,你倒是打得好快意算盘……不过,也一定就那么轻易!”
季木攻得越急,风子岳反弹得越急,他兼顾攻守,耗损反而是比风子岳更大,即使他自恃玄气修积,远超风子岳,但也不是这么一个打法,心中暗惊之际,却听风子岳笑道:“季宫主,到了此时,你还不拿出你压箱底的工夫,那可就要让我绝望了!”
这剑法的歌诀就在欲女峰之巅,大家都能够去看,不过却谁也没法贯穿此中粗心,这三百多年,也未曾有人练成。
季木的面色大变,不敢置信地看着本身的右手,“你……你这是甚么工夫?竟能从我手中夺剑!”
既然本日一战,不成制止,那也只要收摄心神,一拼到底了!
还不是一个死字!
那六合元力,被季木糅分解团,四周八方地轰向风子岳的方向,风子岳倒是不慌不忙,单足而立,双臂展开,恰如白鹤飞舞,剑尖带着弧光,虽不甚快,倒是戍守得密不通风。
不过是一瞬之间,风子岳已经刺出了三十六剑!
风子岳双眉一轩,眼睛瞪了起来,不耐道:“季宫主,你如何就如此婆婆妈妈,我说过了,只见过庄紫阳一面,甚么时候说受过他的指导?你如此瞻前顾后,如何能阐扬出本身武学之力,莫非就不怕死在我的剑下么?”
六合元力轰来,被他剑尖一触,竟是偏离本来轨道相互撞击,轰然作声,震耳欲聋,但却就是何如不了此中的风子岳。
风子岳正要借他的六合元力,淬炼本身剑法,现在他尽力攻出,不觉也是喜上眉梢,剑法轻挥,全无惊惧之意。
季木心道苏无花之死,不就是被你一剑斩成两截,还在这里假惺惺可惜甚么?他抖擞精力,摒除邪念,双掌推出,模糊有风雷之声,六合元力,浩大无边,不要命地朝着风子岳兜头砸去。
一剑挑山!
这是剑法当中的无上绝学,也是以弱胜强的典范型例。
这两人固然同属天赋,但怒山神情脉贯穿,差未几已至顶峰之境,而钟大先生生性淡泊,偶然武学,平时也只练剑法,年纪又大了,不进反退,气力约莫不过只是天赋中期,武林中人,都晓得他必然不是怒山神的敌手,都劝他不要接管这不公允的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