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玉只觉这圆融剑意,精美非常,她固然未曾见过,但细思此中武学精奥,不由不让人惊佩,只觉此中包含着极高的以柔克刚,以慢打快的武学事理,可惜一时没法完整贯穿。
风子岳的剑意为圆,身法为圆,栾廷符守势凌厉,却像是推着一个轮子向前滚,力量全然用不到实处。如此一来,看上去是栾廷符守势不断,大占上风,实在倒是风子岳在这一个又一个圆中耗损他的力量。
楚红玉早就重视到这个和儿子拉动手的女孩儿,只是局势告急,一向未及细看,此时一打量,感觉她固然面貌浅显,倒是和顺聪明,一双妙目当中尽是担忧,看来甚为儿子挂记,心中倒也不由一喜。
栾廷符久攻不下,心浮气躁,更是恚怒。
“小子,你不错嘛,那老头的玄气修为起码比你高两层,你竟然还能对付?”从风子岳的缚兽环中,传来金毛神犼的声音。
“是不是笑话,做过一场天然晓得!”
栾廷符怒不成遏,掌力又重了三分!
栾廷符听到风子岳所言,惊诧而笑,整张老脸都扭曲了起来,“哈哈哈哈,这真是老夫这一辈子听到最大的一个笑话!黄口小儿,大言不惭!”
他此时气势已至顶峰,杀气外泄,楚红玉都感觉毛孔上有一丝丝的寒意,情知这栾廷符几十年修为,也毫不是茹素的,心中担忧,但只见儿子安闲而立,在栾廷符狂暴的气势当中竟然不为所动,又不由一阵欣喜。
何况从武师进级大武师境地,本身就是一次庞大的奔腾,并非照着武学秘笈苦练就能冲破,必须得是自悟心得,本身境地与所修武学相合,才气超出武师境地,进军更高的武学六合。
“小子,你有种不要跑,接老夫一掌!”
“你这剑法倒是有些古怪,本大爷也没见过……”
当日栾廷符就曾在他太极剑法之下亏损,不过那是因为风银河在风子岳身后,将本身精纯的玄气借了给他,风子岳这才气接受栾廷符的守势并反击归去。
更何况,风子岳只是戋戋一个军人罢了!
“该死!”
“小子大胆!”
这一行动固然纤细,倒是勾动栾廷符狂暴的气势,顿时两人之间沙石飞扬,枯枝碎叶轰但是起,风子岳主动挑起了守势!
风子岳剑势迟缓,面色凝重,倒是好整以暇地缓缓后退,嘴角带一丝笑意。
“哼!风老匹夫不给你撑腰,你这古怪剑法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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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红玉神采一变,“这老匹夫,竟然这一招都练成了!”
栾廷符的气势,恰如惊涛骇浪,将周遭数丈之地十足覆盖,而风子岳却如驾一叶扁舟,立于潮头之上,任尔东西南北风,虽是摇摆不断,却无颠覆之危。
两人对峙,栾廷符的气势竟是没有占到上风!
风子岳轻笑一声,这太极剑意,本来就是调运六合元力,圆转无极的上乘武学,只是现在他境地不到,只能当浅显剑法用出,饶是如此,却也在大武师的尽力攻杀之下流刃不足!
“小子,你还能退多少步啊!”
风子岳持剑而立,渊渟岳峙,栾廷符吃了一惊,只见他架式凛然,小小年纪,也已经有了一派宗师的气势。
“甚么?”
“栾老头,当初这话,你孙子也说过——不过我退无可退的时候,丧命的倒是他!”
栾廷符尽力施为之下,每一道掌影都有击石成粉的刚猛力道,太极剑意固然圆融得空,但他修为不敷,还不能乃至柔禁止至刚,只能靠着不住后退,化解那掌影中一道道凶恶的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