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前,他开端做雕镂,倒是用到了他的书法功底,常常在雕镂作品上刻字,但刻字跟写字不一样,刀刻线,笔走面,写字的时候没有点窜的余地,连个墨点都不能多余,更别说笔划特别之类的弊端了。但刻字的时候分歧,都是先画出字的表面,再用小凿子或者平头刀一点点将笔划抠出来,容错率很高。
他的书法绘画根本是从小打的,根基功很踏实,上小学中学的时候还常常练习,上了高中才渐渐的放下,等他父亲归天,就再也没动过羊毫,因为他要忙着赢利。
“甚么样的都行,我程度不高,但学的挺杂,随便拿起一支都能比划两下,哈哈,”进都出去了,徐景行也不再矫情,并且可贵碰到真正的书法里手,他也有点意动。
但愿待会儿不会出丑。
等墨磨好,他伸手表示何老头儿先来。
难怪这老头儿能眼都不眨一下的取出五十万来,本来真是土豪,并且还是个非常低调的土豪。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何老头儿这边的羊毫挺多,并且都是初级货,乃至有一套的笔杆是用和田玉做的,看那玉质就晓得肯订代价不菲。
徐景行一边挑羊毫,一边暗搓搓的想到。
一边喝茶,一边跟何老头儿随便闲谈,聊的多是木工相干知识,何老头儿常常跟个猎奇的小门生一样发问一些简朴的题目,非常好学的模样。
“哈哈哈,我可没资格做李太白的酒客,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不过待会儿咱俩能够好好喝一杯,”何老头儿红光满面的大笑道,显得非常亢奋,很有些“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所描述的豪放气味。
“用,必然用。”
“咦,你连这都能看得出来?”何老头儿惊奇的瞪大眼睛,“能看破我的根基功,这申明你在大字上的成就也不弱哦。”
何老头儿对竹木雕镂有所体味,但对传统的木工技艺却一无所知,只是晓得有榫卯这么一回事儿,但这榫卯的详细道理就不太懂了。除此以外,何老头儿在其他方面的学问却不差,或者说非常博识,连徐景行这个自夸一肚子杂学的人都甘拜下风。
何老头儿可没想那么多,喜滋滋的拿出宣纸羊毫墨汁砚台镇纸,朝徐景行招招手,“来,用甚么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