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伙是一尊扁桃木雕的嫦娥奔月摆件,高七十多厘米,外型婉约动听,雕工细致精美,将嫦娥那飘飘欲飞的姿势和随风飘舞的衣袂描画的活泼形象,特别是那婀娜的身姿自但是逼真,跟活过来一样,最关头的是这雕件很新,大要出现一层温和明丽的光芒,连一丝划痕都没有,有一种让人看到就想伸手摸一把的吸引力。
老头儿固然老道,但倒也没有昧着知己说瞎话的厚脸皮,讪讪道:“程度嘛,还是有点看头的。”在他嘴里的有点看头,那就是很有看头了,普通买家不用力儿贬高攀不错了,说有点看头,那就是真的很看好。
徐景行内心一惊,脸上却仍然笑眯眯的,“老爷子,这些物件哪有甚么值不值的,喜好的话别说八千,就是八万也值,对不?”
老杨也不恼,嘿嘿直乐。
根雕老头儿一边走一边在两边的摊位上浏览,并不是一扫而过的浏览,而是很当真的在看,看到风趣的还会停下来,明显这一趟淘宝之旅还没结束。
这也是个老头儿,六七十岁模样,穿戴一件洁净的灰色T恤,脚下是一双老式布鞋,带着大黑框眼镜,头发灰白,面庞衰老,眼睛也有些浑浊,但精力状况却很不错,腰板也直,怀里抱着一只老旧的根雕。
徐景行有点愁闷,他不肯意贱卖“镇摊之宝”,可当又一个老头儿表示代价太高以后,他开端摆荡了:要不,便宜点?
世上无难事只怕故意人!
“呵呵,”老头儿仍然不置可否,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眼神却一向在徐景行的“镇店之宝”上转悠,看了两分多钟才慢悠悠的问:“这大师伙甚么价?”
老杨在一旁看热烈,抽着小烟嘿嘿道:“要不我帮你?包管在一个小时内把它卖掉,嘿嘿,端方么,跟明天一样。”
想到明天被老杨抽走的七百块钱,徐景行像是被人割了一刀一样肉疼,赶紧点头:“别,我本身来吧,就当学习了,”开打趣,他给本身的“镇摊之宝”订价五千块,让老杨抽走一半,他还不如直接订价两千五呢。
人老精,鬼老灵,这古玩街上出来的一个个又精又灵,比鬼都精!
最关头的是这根雕老头儿有钱,别的处所看不出来,但手腕上那一只生果的腕表差点亮瞎徐景行的狗眼,如果他没记错,那款客岁出的腕表售价高达五万多来着。
还真让徐景行这个故意人发明一个非常合适的目标。
“您说这话可就没甚么意义了,我们玩的是木雕,玩的又不是木料,如果论材质订代价的话,那这些浅显木料雕的作品另有甚么存在的意义?我们玩的是雕工,是技艺,一样,值钱的也是雕工,也是技艺,浅显木雕徒弟跟木雕大师的作品能是一个代价吗?”
能戴的起五万多的腕表,说他没钱,谁信?
徐景行故作奥秘的笑笑,“这要看您的眼力了,我说是您必定不信,但我说不是吧,你内心一样打鼓,对不?看您也是个玩木雕的里手,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吧?摸着心口说,这件大师伙的雕工如何样?”
“你的意义是,这大师伙是木雕大师的作品?”老头儿猜疑的问。
跟老杨闲谈中,又卖出去几件小木雕件,但他最在乎的“镇摊之宝”却还留在摊位上,没能卖出去。并不是无人问津,恰好相反,有很多人感兴趣,但问了代价以后就没有后续了。
“说是那么说,但你这大师伙只是扁桃木的,就是说破天也卖不到八千块啊,我本身弄块木头找个木雕徒弟帮手加工一下,估计连一千块钱都用不了,”老头儿很不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