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强自忍住,没有管祸首祸首的“圣僧”,反而冲着士绅冷哼道:“你不教老子坐你的船,老子偏要坐你的船,你能奈我何?”(未完待续。)
连鞘的后背砍刀被一只广大有力的手掌拍在石之轩面前桌子的劈面边沿,将他右边桌边上安排的松木禅杖震得一跳。
“蓬!”
眼看石之轩不跟他吵,他再次冷哼一声,这才转头呼道:“小二,上菜……一碟馒头,一壶老酒,再加酱牛肉、酱肘子、炒羊杂各一斤!”
又过斯须,亭中七八桌约三十余个客人早已尽数停止吃喝,仅是一动不动的坐着闭目聆听经文,只觉脑中一片嗡嗡梵音如在耳边,亲*昵亲热,又似在天涯云端,虚缈难辨。
此人狠狠盯着石之轩羊脂白玉般的面庞,眼中杀机已然毫不粉饰,手臂因为蓄足真气,广大袖筒鼓得圆滚滚,微微震颤着收回呼呼声。
亭子外,端着木盘来上菜的店小二亦愣愣的闭目立在烈阳之下,一动不动。
四周世人如梦初醒,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石之轩二人的方向,刚好见到这一幕,不自发的就对石之轩模糊生出亲热欢乐之意,而对那神采惨白、哑口无言之人悄悄恶感讨厌。
因此巴陵城可算是一等一军镇要地,城防之周到不言而喻,又怎会答应游人随便上城楼观风赏景?
听着越来越顺耳的“施主请食素!”声音,世人不知何时忘怀了其字面腔调,但觉耳中、脑海中涌入阵阵梵呗诵经之声,与在大型寺庙所闻毫无二致,心神垂垂安宁平静下来,暑天炽烈似也垂垂远去。
看似绕来绕去,多走冤枉路有些费事,实在对于身负武功的妙手来讲,也算不得甚么。
合法他撤回真气,筹办放弃筷子的那一瞬,紧紧黏住筷子头的柔韧真气顷刻消逝,猝不及防之下,他呼的一声拔回了筷子。
此人嘿然叹道:“世风不靖,以色侍人的假和尚各处都是,岂有半点慈悲心肠?”
中年士绅一脸欣喜,赶紧摆手道:“不费事,不费事!”说着转向中间神采灰败之人,神采顷刻一变,肝火腾腾,暴喝道:“岳霸刀,常日你无事生非就算了,明天竟敢惹到圣僧的头上,从现在起,老子跟你断交!
你这和尚清楚见我要吃肉,却恰好一脸的无动于衷,连半句也未曾相劝,哪有丁点儿佛家慈悲?……不是假和尚,又是甚么?
蓝色长袍映入眼角,高拔魁伟的身形转出。
不经意间瞧见邻近几桌坐的商队世人喝着凉茶之余,都在不竭的扇风,却仍浑身大汗,石之轩不由悄悄感慨:还好本圣僧身具先气候功,寒暑不侵,不然每当隆冬寒冬,都像浅显人一样浑身臭汗或是包成粽子,哪另有甚么圣僧气质可言?
应掌一声闷响,桌上的盘子竟纹丝不动,但是岳霸刀嘴角却抽搐了两下,似是方才拍中了一根狼牙棒,手掌阵阵刺痛,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此人一夹不动,眼神冷了下来,一样再加三分真气,捏着筷子的手指绷紧,夹住酱肘子用力拉扯。
饮一口中药似的凉茶,石之轩转头看了一眼高大巍峨的巴陵城,壮观城楼旗号飘荡。
非论此后‘大德’这个马甲会不会被人拆穿,最起码在从栖霞寺骗得和氏璧的利用权之前,石之轩还是要用心保护这个马甲滴!
但是值此北周、北齐、南陈三足鼎立,混战几次的期间,巴陵虽在南陈境内,却离北周、北齐的鸿沟线都不远,算是三方交界地最大的城池,亦是北周、北齐攻略南陈的必攻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