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一边扶着余沧海坐稳身形,一边答道:“探子飞鸽传书,五岳已连破魔教数处罚坛,一向杀向黑木崖!”
这让左冷禅等五岳高层一时候摸不着脑筋,不知魔教在耍甚么狡计,只得放慢守势,稳步推动。
闻言,方生神采一凝,未曾想到这冲虚道长如此激进,几近失了道家平静有为之本。但刚正却不为所动,只淡淡道:“道长言重了……”见得方丈师兄如此表示,方生才垂垂回过味儿来,明白冲虚方才所言十有八九是摸索刚正乃起码林的意向。
冲虚道:“贫道来此之前,便已发令给派中表里弟子,于武当山下集结待命。一旦五岳与魔教之战得胜,我武当定然唯方丈之命是从,帮手少林为武林正道拨乱归正。”
如果普通人,只会当刚正此言乃是希冀五岳和魔教两败俱伤,而冲虚却很清楚,固然刚正心中一定没有此意,但更多的倒是担忧数十年前的江湖乱局重现。当时,魔教接连攻击武当、少林、五岳等正道门派,两边死伤惨痛,其他各大小武林权势亦趁机兴风作浪,相互攻伐兼并,全部江湖一片腥风血雨,杀得血流成河……
数不清的信鸽连续飞往各地,给江湖中的故意人带去最新的动静:四月二,五岳击破魔教濮阳分坛……四月六,五岳击破魔教魏县分坛……四月十,五岳击破魔教邯郸分坛……
“阿弥陀佛!”刚正面露不忍,“魔教任我行及五岳左冷禅、岳不群皆是当世雄杰,普通的野心勃勃,绝非甘居人下之辈。不管迟早,正邪之间必有一战!只但愿,二者能够尽早罢手,以免风波涉及全部江湖,涂炭生民……”
据方生所闻,武当现任掌门年龄已高,身心日衰,早就有力措置门中的大小事件,而冲虚道长在武当声望甚隆,乃是下任掌门的最好人选。此时看来,此人确有过人之处,行事深谙武当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之道。
自从狼狈逃出关中,返回青城以后,余沧海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岳不群携华山妙手前来抨击,底子不敢留在青城山上的松风观,而他又双腿残废,内伤极重,便带了这个最信赖的侏儒埋没在这青城后山的偏僻竹林。
不管上面的世人如何惶恐,上首的东方迷与向问天二人面上却一向沉稳非常,但不时对视的眼神当中都有着丝丝焦心,并越来越粉饰不住。
刚正面色仍旧慈和,但内心却暗叹冲虚所言虚真假实,真真不好对于,若不露些底,怕是对付不畴昔,只得道:“五岳皆传承数百年,剑术不凡,正气浩然,必能大大挫损任我行之放肆魔焰。我等只需恪守庙门,静待五岳佳音就好……”
吼声直似龙吟虎啸,耐久不断,雄浑浩大为向问天平生仅见,几欲穿云裂石,响彻黑木崖高低。
“依贫道看来,此战固然阵容不小,却还不敷于涉及全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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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沧海神采一喜,抓住侏儒的手臂,道:“魔教权势庞大,妙手浩繁,岳不群此行一定能够安然返来……他既已得空顾及我们,那我们先回观里,走!”
屋中榻上,余沧海倚壁而坐,闭目调息,大*腿之下掩在被褥当中,但被褥却平无皱褶,上面似无一物。
向问天眼中焦色愈浓,正要再次催促教众前去检察教主是否出关,想了想,还是他亲身去守在任我行闭关的密室以外。
此时,黑木崖成德堂中,日月神教的数十名妙手济济一堂。但高高在上的教主宝座却空空无人,独一摆布侍立的光亮摆布使东方迷和向问天在主持平常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