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兄所言甚是・・・・・・”
半晌后,见世人还是装模作样,左冷禅心下嘲笑,面上却堆起一团和蔼,带着游移道:“既然我五岳内部难以定夺,无妨听听少林方生大师的定见!”
岳不群初时亦不知其然,凝眉望向左冷禅,却俄然见到其下首的方生一向浅笑稳坐,不动如山,不由内心一突,随即恍然,暗骂少林多管闲事,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
对此,莫大早有筹办,不慌不忙的答道:“衡山愿奉岳掌门为盟主!”
“这?”方生貌似游移的看向其他四派诸人,欲言又止。
这类不轻不重的反问出口,下方四派主事人不管内心如何作想,面上都是一片凝重,似在极力思考处理计划。
感遭到四派世人堆积过来的目光,定闲、定埋头里如负千钧,手上拨动佛珠的行动不由快了很多,嘴唇开合似在默念佛经,定逸则是毫无感受的与看过来的世人安然对视,侧重看来左冷禅、岳不群一眼,又等候的看向定闲,却见定闲浅笑道:“左师兄、岳师兄都是当世人杰,不管你们二人谁做盟主,定闲都愿服从调遣!・・・・・・只是,我恒山皆是若质女流,对此究竟在拿不定主张・・・・・・无妨算作中立罢了!”心智聪明如定闲,天然看出了嵩山与泰山玉矶子师兄弟,及华山与衡山莫多数已有过暗中串连,但恒山向来势弱,又兼全派皆为女尼,与男报酬主的其他四派都天然有着一层隔阂,难以真正厚交,是以凡事自当以自保为上,决然不能随便卷入盟主之争的旋涡。而以定闲悄悄察看左冷禅、岳不群二人的一言一行之脾气及武功剑术之气势略有所得,认定此二人皆为心狠手辣、杀伐判定之枭雄人物,如此则恒山更不能公开获咎已然实打实位居五岳第1、第二大派的嵩山、华山,不然必有大祸临头。以是,定闲才含混两句,企图置身事外。
泰山、恒山、衡山三派诸人稍一游移,便即颌首同意,齐声应道:“左师兄贤明!”
左冷禅的目光在各派主事人的脸上巡查一周,将世人或严峻、或镇静、或黯然、或平划一等神情支出眼中,继而心机一转,目光在岳不群身上微微一顿,细看了一眼岳不群的气色。只见他面色白里透红,气味沉寂安稳,便知其在昨日的斗剑中并未留下涓滴内伤。不过,想到在昨日与岳不群的比斗以后,本身久未进步,堕入瓶颈的武功竟然大为松动,一夜潜修便即稍有进境,左冷禅对于未能赛过岳不群,威压五岳的打算受阻的执念不由减缓很多。稍一沉吟,左冷禅沉声开口道:“国不成一日无君,五岳亦不成一日无盟主。更何况,来年我等便将会战魔教任我行及其麾下众妙手,若无盟主凝集士气,只恐五岳军心不定,未战先败啊!”
此次岳不群没有自讨败兴,内心悄悄嘀咕,我确切是支撑你左或人当盟主嘛,如何这年初说实话就没人信呢?
“不错!”
“不敢当・・・・・・”左冷禅摆手虚引,谦逊一句,向着泰山派世人问道:“不知泰山派属意谁当盟主?”
即使心中对衡山派的意向早有所料,但劈面听得莫大此言,左冷禅脸上的笑容也不由一僵,眼中锋利精光一盛,旋即收敛,不经意间扫了一眼仍旧面无神采的岳不群,浅笑道:“好,一对一暂平,看来最后的一锤定音,要落在师太身上了!”左冷禅看向定闲,眼中意味深长。
天门闻言大怒,蓦地回顾望向玉矶子三人,但见三人道貌岸然,眼神毫不躲避的与他对视,神情果断,明显早有筹办,却未曾知会过他这个掌门半句,天门一时心下黯然神伤,遂沉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