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是某些长辈妙手为年幼的长辈顺通气血、拓展经络,但那只是浅尝辄止,并不触及骨髓,与石之轩施加在宇文邕身上这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整没有可比性!
“哼!”宇文直双眼微眯,寒芒闪动,见到何泉正要开口,他蓦地抢先冷喝道:“宇文盛……你竟敢勾搭内侍,胁持天子,事合用心安在?”
守门的护驾妙手沉声应道:“越公与何公私有令,裴将军正在为陛下疗伤,任何人不得出来打搅!”
顷刻间,宇文盛瞧着石之轩的眼神当然感激不已,何泉亦目光闪动,非常不解,倒是尤楚红不自发的透暴露担忧之色。
宇文盛道:“独孤夫人已在帐内贴身保护陛下,就不劳卫公操心了!”
中间六个宇文氏骨干对视一眼,齐声道:“皇后请!”
垂垂地,宇文邕身形轻震,收回“啪!”的一声脆响,似是开启了某个节拍,紧接着他浑身骨节不住震颤,“噼啪……”声此起彼伏,不断如缕。
宇文直却还不罢休,转而面向阿史那柔然,躬身一礼,大义凛然道:“还请皇嫂携臣弟等人进帐看望陛下,以安军心!”
宇文盛与尤楚红的武功乃是纯粹的北方武学,受胡人武学影响严峻,固然跻身宗师一级,却对于中土上乘内功的很多细节知其然不知其以是然。
何泉身为天子近侍寺人,职位本就难堪,给宇文直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本来要说的话立时胎死腹中。
如此一来,外人不但不成随便插手,就连插嘴也得事前揣摩揣摩,宇文盛官再大,兵权再多也没用!
但此时并非意气用事之时,宇文盛唯有强压肝火,沉声道:“宇文直,本公精忠王事数十年,此心可昭日月,还轮不到你这毛头小子满嘴喷粪!”
宇文直嘲笑道:“尤楚红与裴矩之间不清不楚,乃是人所共知之事,越公凭甚么包管他二人此时不是在狼狈为尖,伤害陛下?”
方今武林,不管南北,九成九的武者都是第一种环境,凭着日复一日的修习表里武功,磨炼身材,潜移默化的洗筋伐髓,脱胎换骨;第二种则可遇而不成求。
陛下身系大周国运,怎可任由裴矩那幸进小人肆意摆布,就算运功疗伤,也该由我等皇室血亲在旁监督,以策万全才是!”
但是在看清宇文直身边簇拥着的六其中初级将领的一瞬,宇文盛与何泉俱都心头一沉,宇文直清楚有备而来,那六个将领竟属于宇文氏在军中的骨干力量!
还不等他们出门,帐外宇文直一声大喝,“乱臣贼子,挡我者死!”接着“锵锵……”兵刃出鞘声此起彼伏。
六人稍一游移,此中一人面无神采道:“越公明鉴,我等并非听信甚么谗言,只是心切陛下龙体安危罢了!”
但是正因如此,他更惊奇于石之轩的武学成就之高,无以言表――向来武者洗筋伐髓,或是循序渐进,持之以恒,或是冲破瓶颈,功力呈多少暴增。
“你!”宇文盛听他胡搅蛮缠,怒不成遏。
你还敢说你不是用心叵测?”
换而言之,宇文直深知他本身在虎帐内没有兵权,单单他一人,必定压不住宇文盛,就将此处五万雄师中职位颇高,说得上话的宇文氏族人聚在此处,将争端缩小在皇室宇文氏的内部。
怎能为宇文直这等用心叵测之辈谎话棍骗,来此扰乱军心?”
但何泉分歧,他不但是汉人,且得益于特别的奥秘出身,还博通中土及域外各派武学的特性,一眼就认出宇文邕身上所产生的异象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