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半晌后,守城主将已告急调拨了十多个妙手集合过来,此中不凡第一流的妙手,生生停止住这些人的残虐,将之斩杀过半后,共同精兵将他们重新赶下城去。
“哞哞……”
候在帅台前的诸将当中,亦稀有人不甘孤单,向宇文邕抱拳请命道:“陛下,微臣愿与裴将军同去,恳请陛下恩准!”
斯须以后,周军第一波守势便给力量正盛的城头守军粉碎。
城外漫山遍野都是火把光,耳内贯满喊杀声、投石机的机括声、车轮与空中摩擦收回的尖响、石头撞到地上或墙上的轰然震声。
石之轩沉声道:“该是从洛阳及周边诸城特地集结而来……”
一念至此,祝玉妍赶紧跃身从三楼飘下,又筹办回身掠向城楼第一层,寻觅守城主将地点……
石之轩向他们拱手一圈,正色道:“多谢诸位抬爱,裴某必当与诸位勠力同心,攻破此城!”
所谓盈不成久,宇文邕让周军如此保持近乎极限状况的猛攻,底子对峙不了三五日,士卒便会疲不能兴,攻城再难觉得继!
宇文邕的中军布在一个小丘上,丘顶架起高高的帅台。高居台上,便可俯览全部城外平原,便利批示雄师攻城。
周军又猝然策动另一波狂攻。
火线石之轩、宇文邕诸人聚功双目,遥遥观战,清楚的瞧到周军在城下又留下了以百计的尸骨,十多具褴褛的挡箭车、楼车、无数弓箭和兵器,却并不料外。
统统看似忙繁忙碌,却又隐然有序,表示出周军确切练习有素,远非任何乌合之众可比。
石之轩当然也明白这点,不过并不料外罢了。
再有前些日子攻破几个小城的军功打底,他终究积功升为骠骑大将军,正式迈入顶级将领的行列,按例有权统领一万至两万兵马。
当矢石劲箭像雨点般投下,粉碎了周军的又一次守势后,周军终究暂退归去,重整阵脚。
楼车开端推动,像一座座高塔般往城墙移去。
挡箭车正逐步靠近城头投石机的投程内。
脑海中胡想到熬得沸腾的热油浇在人体上的惨烈一幕,即使她这般视性命为草芥的刻毒魔女,亦不免悄悄打个寒噤。
“投石放箭……”
丘侧亦耸峙着数个高约二十多丈的哨塔,用以俯视金墉城头及城内的大要。
“如此甚好!……朕包管,这五千精锐皆为从各军遴选的以一当十之辈!”宇文邕慎重应道。
金墉城攻防战的第一日,就杀得如此惨不忍睹,实在出乎祝玉妍的预感,让她表情沉重的同时,亦不由悄悄惊奇:宇文邕疯了么?
祝玉妍悄悄登上城楼时,只见周军士卒在平原上密密麻麻的铺展开去,书有“周“字的大旗及各姓氏的将旗在中军处随风飘荡,军容鼎盛,威势迫人。
毕竟,不管如何说,她都是彻头彻尾的魔门妖女,说好听些是性子乖戾,说刺耳些是残暴冷血,又怎会将那些被她视为蝼蚁的军卒们的死伤放在心上?
祝玉妍亭亭玉立在城楼一角,瞧着夹在攻城步兵中的两辆粗笨楼车,竟以极其迅猛的势头直冲过来,不由秀美微挑。
祝玉妍不消看也知这一声是滚热的油倾倒到城墙下的声音。
兵器碰撞声,利刃入肉声,临死惨呼声,此起彼伏,血光如瀑,残肢乱飞。
即使守城的齐军一样练习有素,却仍给周军这隆隆威势吓得心胆俱寒,反之垂垂逼近城下的周军前锋将士们,闻得同袍的阵容支撑后,无不士气大振,齐声吶喊,震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