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石之轩还不敢这么做,毕竟一旦宇文邕回到长安,定会发明他一系列用心叵测的行动,那他即便有【锁魂术】这底牌,也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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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轩将舍利晶球递给宇文赟,浅笑辞职,唯余宇文赟一脸高兴的笑,痴痴凝睇着他萧洒超脱的背影。
恍忽间,宇文赟垂垂规复了身材感知,但觉浑身经脉无处不痛,犹以双臂为最。跟着体内消化不良的邪气被这股浩然正气由上到下的压迫至涌泉穴,终究一股脑挤出体外,宇文赟大感身心一阵轻松,紧接着心头又不成遏止地涌起后怕之情。
明显,他的批阅速率底子比不上寺人们源源送来的新奏章的速率!
眼看他的双爪就要触及黄色晶球,几案前紫光一闪,一只晶莹如玉的手掌抢先一瞬取走了黄色晶球。
宇文赟身不由己地瘫坐在地,忽觉眉心一热,一股纯阳真气携着光亮浩然的意境轰然灌入,摧枯拉朽般破开覆盖着的邪气邪念直透祖窍,浩浩大荡地冲刷他的精力和肉身。
欣喜地嘀咕着,宇文赟遵循此前的经历,将黄色晶球放在身前的几案上,双手成爪,离着黄色晶球尺许远,隔空运聚吸星神功。
天空愈暗,闷雷滚滚。暴风卷地,沙尘轻扬。
殿门外候立的侍卫、宫女、寺人听到这夜枭般刺耳的笑声,无不心生寒意,毛骨悚然,几乎忍不住拔腿而逃。
艳阳不知何时躲进了厚厚的阴云以后,氛围却愈发闷热,雷声模糊从天涯极远处传来。
瞬息间,阴冷险恶的高浓度气流在吸允之力的牵引下垂垂离开晶球的束缚,潺潺不断地输入宇文赟的掌心气窍,经过经脉汇往恒似空谷的丹田气海,再散入任脉,运转周天,终究将与本身真元架空激烈的暮气、秽气逼往脚底涌泉穴,散出体外。
“呵呵……暴风雨就要来了!”
宇文赟更是打动得无以复加,喉咙转动,“谨遵太傅教诲。”
状若猖獗地,宇文赟的双爪离着黄色晶球越来越近,浑然不顾本身的手背、手臂青筋毕露,皮肤垂垂排泄精密血点儿。
不一会儿,宇文赟模糊感到经脉和丹田略有胀痛,身材也微微麻痹,但功力持续增加的无穷愉悦感和收缩感却让他深深沉迷,不想自拔。
石之轩内心嘀咕,脚步轻巧,末端忍不住点头暗叹,“只可惜,缺爱的骚年啊,我也不是至心关爱你哦……”
“早就看出这熊孩子从小缺爱,没想到竟缺成如许?也是,宇文邕忙于政务,底子没时候在一点一滴的小处体贴宇文赟,却又望子成龙,对宇文赟严加管束,犯了错动辄怒斥鞭打……满屁股鞭痕棒痕恐怕就是宇文邕留给宇文赟最深切的印象。”
宇文邕一身鎏金战甲,策马缓行,忽觉手上一凉,竟是零零散星的雨点,不由昂首望天,乌云沉沉,炽亮的闪电扯破长空,此消彼长。
宇文赟黑红暴凸的眸子狠狠盯向来人,毫不踌躇地挥爪扑击,状若疯虎,杀机外泄。
至于宇文邕返来了如何办?
“啊哈哈哈……”
一身高贵紫袍官服的石之轩轻哼一声,一手握着舍利晶球,另一手随便划圆一封,阴柔而沛然的劲气顿时将宇文赟肿胀了一圈的双爪卸开,继而手掌闪电般扣住宇文赟的脑门。
宇文赟伏案执笔,再次摊开一本奏章,马草率虎地扫视一遍,讲明寥寥几笔,就丢在案角,揉了揉酸软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