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个时候以后,梁子康等人终究赶到第三个驿站,一见得驿站出来,立时喝问:“之前那队人马拜别多久了?”
不过么,如果早些时候,韦孝宽并不介怀多吴王这么个知己,但现在,他已不肯多费这个闲心了。
梁子康嘲笑两声,“药膏要么已经贴在韦孝宽身上,要么就还在韦艺那蠢货身上保存着,而韦孝宽又不成能丢下他亲侄子不管……跟本将追!”
也是以,韦孝宽非常珍惜每次来之不易的交战机遇,争夺每一战都胜得尽善尽美,更显其入迷入化的兵法成就。
反之,韦孝宽等人每遇驿站便即改换健马,那些马匹固然比不得他们胯下这些上等战马,但胜在体力充分,接二连三下来,差异当然越拉越大。
幻魔一号微微一笑,“孤王受尉迟迥之邀,北上邺城一游,不想半路偶然间遇见老将军智勇无双,先是格杀叛将,巧避圈套,后又以酒肉计打发追兵,实在深谙兵法民气,尽显一代名将防备,令孤王心中不堪欣喜,忍不住邀老将军前来一见。”
半晌后,韦孝宽一行人全都换了精完气足的坐骑,不但牵上了多余的驿马,就连他们之前那些疲累的战马也没留下一匹,尽数牵着带走了。
韦孝宽探手接住,竟是两粒赤色药丸,“这……”
“分内之事,义不容辞!”长孙晟顿时明白,杨坚早不提晚不提,恰好挑中尉迟迥正式起兵的关头时候让他出发前去突厥送亲,实乃深谋远虑,一石数鸟之策。
“吴王慧眼如炬!”韦孝宽不咸不淡地赞成一句,随即沉默下来。
幻魔一号伸手虚引,淡淡道:“老将军不必多礼!”说着如有本色的眼神在韦孝宽身上盘桓不去,带着毫不粉饰的赏识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