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脱手不免有所顾忌,垂垂防多攻少。
两个黑衣羽士齐齐松了口气,对视一眼,此中一个沙哑道:“要活的……”说着便大略的给田伯光点穴止血,包扎断腿的伤口……
又过七八招,田伯光一个腾挪不及,便被厚背砍刀斩断了左小腿……
就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儿,倒出三粒褐色药丸给田伯光服下,随后又并指在他身前的任脉诸大穴连点,封死其内力运转。
忽而感受双脚触及墙壁,他左手立时一拍空中,身形上升,飞檐走壁而起,临时缓过一口气。
说着蹲在柴堆旁,取出火折子,就要扑灭一把枯草引火……
令狐冲这三个月来日日苦修独孤九剑,此时自但是然的用出独孤九剑的精美剑招,长剑微微一抖,就转而削向不戒和尚的手腕。
嗤……哎呦!
一逃两追,三人眨眼间冲下了终南山,窜进田野密林里。
暗中恍惚中,见得对方两人身着朴实的玄色道袍,仿佛是洒扫打杂的初级羽士。
另一人轻巧飘忽的跃身而起,飞上一栋宫殿屋顶,撮指放在唇边,仰天吹出一声锋利的口哨。
不戒和尚在华阴路口埋没了一夜,终究见到封不平带人远去,立知机会已至,绕到华山南面,从绝壁峭壁处悄悄潜上南峰,直奔思过崖而去。
田伯光心下大惊,对方刀招如此迅捷无伦,竟比他本身最对劲的飞沙走石有过之而无不及。
光荣的是,他因为心生不详,一向神情紧绷,现在倒也见机得早,当场一个侧滚,及时避开了两枚精钢短箭。
特别是左肩头一处刀伤,竟直接将巴掌大的衣衫连带皮*肉削飞无踪,伤口处血肉恍惚,却又模糊泛黑……
不容他多想,两个黑袍羽士再次挥刀攻至,田伯光只得快刀回击。
找到柴房,田伯光贴墙集合一堆干柴,正要燃烧,却又心中发毛,只得双手合十,向着四周不断祷告,
但下一瞬,窗口身影闪动,两道刀光寒芒紧随而至,一者攻他头颅脖颈,一者攻他腰腹,狠辣之极。
不过,让人不解的是,全真教主岳不群竟未曾入住黄极宫,而是将之作为全真教魁首道门的意味,任由天下玄门同道来往朝拜。
不戒和尚哈哈笑道:“好半子……终究见着你了,快跟我走!”
因此两人刀法当然近似,极快极狠,可予人的感受却又大为分歧,厚背砍刀势大力重,狭小弯刀则阴蛰灵动……
“三清爷爷在上……小人不是当真要烧宫观,只是做做模样!
不戒和尚哈哈一乐,手上行动顺势化为擒特长法,爪影重重覆盖令狐冲肩井、手肘等枢纽之处。
未免中了敌方调虎离山之类的女干计,成不忧和于不明留守华山,并安排大量弟子值守巡查……
不知如何的,一潜入黄极宫范围,田伯光就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油但是生。
呼哧呼哧……
此时的他,早已不见了常日的萧洒不恭,浑身衣衫褴褛,干枯血迹到处。
勉强挣扎了三十余招,田伯光就被一个黑衣羽士再次砍伤左肩,不由闷哼出声。
最多,再打伤几个羽士,闹大动静。
天气俞亮,林间晨雾垂垂散去。
说着双手齐出,一手再次拍向剑身,另一手袭向令狐冲腰腹。
当下不敢怠慢,运足神照经内力,刹时拔剑出鞘,直刺不戒和尚掌心,剑刃破空,隐现风雷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