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令狐冲才从昏倒中醒来,脑袋痛得如同已裂了开来,耳中仍如雷霆高文,轰轰声不断。
他却不知,本来他被任我行以‘狮子吼’一类的刚猛音攻震晕,大脑和听觉神经稍稍受创,只消涵养几日便好。
在他印象中,除了高深莫测的风清扬和岳不群以外,当属封不平的武功最高,表里兼修,均至化境。
在将向问天拜托的纸团递给任我行以后,二人便以木剑比斗起来。
一念至此,任我行对于本身即将脱困,就要再次龙腾九天的豪情壮志,不由稍稍一滞,转而又心头一动,大丈夫纵横天下,自当会尽敌手,了结恩仇,何惧之有?
之前他剑法未成,眼界不敷,即使看过当世剑术名家的封不平、莫大等师长的脱手,也分不清他们的详细层次。
一番比武,畅快淋漓,令狐冲收益很多,离着‘无招’更近一步。
见得关卡处又是铁门,又是钉满棉絮的木门,二者异化,重堆叠叠。
可惜令狐冲自知内功全失,剑招有力,出剑时谨守‘避实就虚’之理,毫不与任我行注满内劲的木剑交击,使得老任有力无处使,仅在八十招后,再次被迫入一线下风。
任我行当年与岳不群和左冷禅争斗之时,剑法秘闻差未几,都是靠近‘有招’之极的层次,但随后吸星大*法的隐患提早发作,他只得用心于参悟化解隐患、融会异种真气之法,不免在剑法进境上垂垂掉队于岳、左二人。
在任我行这等妙手的刺激之下,令狐冲的剑招肆意变幻,独孤九剑的各种奇妙精微之处一一使出,不知不觉间对于‘无招胜有招’有了更深贯穿,出剑愈发得心应手,挥洒自如。
令狐冲跟着黄钟公踏入隧道,一起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
睁眼乌黑一团,不知身在那边,他支撑着想要站起,浑身更无半点力量,动脱手指也难,并且筋骨抽搐,五脏六腑如被掏空了普通,精力亏损的短长……
还不止一次为向问天担忧,惊骇向问天也遭了江南四友的毒手……(未完待续。)
极远处的湖面上,小舟随波起伏,一个渔民打扮的矮个男人,却举着一只精美的双筒望远镜,将向问天等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他张狂自大的性子当然分毫未减,但狡猾心计倒是大大增加,一通嘴炮冷嘲热讽,连消带打,只把黄钟公四人贬得狗血淋头。
只可惜他一人在此苦心孤诣,闭门造车,哪及得上在内里诸妙手的相互印证,你追我赶的突飞大进?
令狐冲不由深思:这类周到办法,应当是针对的内功妙手的阳刚掌力,倘如果阴柔绵掌,棉絮木门可就不如何顶用了……
固然如此,也会衰弱半月才会完整好转,而他此时蒙受的阴暗监狱困厄,比之此前的思过崖面壁之罚更胜数倍,直让他错愕气愤已极,不住呼喊怒骂。
但适应了任我行的剑法气势,对付自如以后,令狐冲也不由将其与本身见过的诸多妙手一一比较。
弟子的剑法既已如此高超,那岳不群现在的剑法又该臻最多么层次?
现在他的掌法或许大有进益,已垂垂离开‘九天神掌’的桎梏,达到大巧若拙之境,但剑法也只是窜改无穷,踏入‘有招’之极罢了,离着‘无招’兀自差得远。
直到提及全真教及风清扬、岳不群,任我行口上才收敛很多。他既自视甚高,心中自有气度,对于跟岳不群的争斗处于下风之事,天然不会矢口否定,还背后诽谤……
若以封不平来与面前这姓任的老者比拟,内力上还不好说,但剑术上二人倒是处于同一层次,只是春兰秋菊,各有千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