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凤凰施施然排闼而进,已在隔壁本身的房间换过了干衣服,只是头发还润润的未曾干透,来到床边伸手搭住岳不群的腕脉,不一会儿就啧啧咂舌道:“短长啊,我五仙教最强的迷药足以让人毫无知觉的昏睡六七天,竟然也只能迷晕他不到三个时候……看这脉搏之微弱、气血之充盈,啧啧,几近不是人!”
想了想,蓝凤凰回房取来一个紫檀木匣,解开岳不群的衣衫,从匣中抽出一把明光闪闪的银针,手指夹住一根,就向着岳不群的石门穴刺去。
完过后,蓝凤凰拍了拍岳不群的面庞,轻松道:“好了,以你的气血之强,保管两天以内病愈!”说着又把了把岳不群的脉搏,神采一惊,“内力还这么强?……三颗‘散功丸’都化不尽你的内力!”便捏着岳不群的脉搏细心探查,才发明岳不群的内力比之前弱了很多,但跟着时候的推移又正在垂垂自行规复,‘散功丸’清楚没甚么结果。
一时候,除了不利丧命的两人血染船板,其他十多个五毒教弟子也都大家负伤倒下,固然都是皮外小伤,并无大碍,但见得这般凶悍剑气也是相顾骇然,起家后好一会儿还茫然不知所措。直到蓝凤凰重新爬上小舟,对着他们娇喝:“快把船靠过来!”。他们这才发明,阿谁黑衣蒙面的剑客已经昏倒在小舟上,而自家的教主更是浑身滴水,神采丢脸!
随波逐流的小舟一时沉寂无声,火线三四丈外楼船尾部的五毒教部属见到这一幕,就算没听清二人的说话,也能按照行动猜出大抵环境,尽皆愤然不悦。
蓝凤凰斜眼瞪着岳不群蒙着面的脸,恨恨的饮着酒。岳不群老神在在,怡然端坐,仍旧屏息闭气,将药酒的味道阻在身外,天赋境地的内息悠长非常,安然甜睡便可对比龟息状况,若只是悄悄坐着的不呼吸,也足以对峙半个时候以上,就算他身中麻药,需求不时候刻运气压抑,也能支撑三刻钟摆布。
剑气飙过船头,直射火线三丈外的楼船尾部,刹时撕破粗木雕栏,将两个武功寒微而来不及躲闪的五毒教部属斜斜斩作两截,血雾飞洒,雕栏爆碎迸射的木渣木片竟也堪比飞刀,顷刻间擦伤射倒数人。而剑气犹未力尽,持续激射数步,斩裂了一道舱门才哗然消逝。
而一句“萍水相逢”不咸不淡,不远不近,更让她内心窝火,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人。江湖上的人赶上了她们五毒教,大多都害怕她们的毒术,尽量敬而远之,如果实在避不过,大要上与她们谈笑晏晏,内里却又悄悄鄙夷她们武功不可,尽会使毒术邪*术害人,瞧她们不起;少部分人就算热忱示好,也是用心叵测,觊觎五毒教的毒药或是宝贝,就像杀人名医平一指,多次以参议药理为名,想问她们讨要一些‘五宝花蜜酒’。但她们那里敢给,这不是吝啬的题目,而是深知平一指乃是当世顶级医药大师,如果给他一些‘五宝花蜜酒’,怕是只需三两年,他就能以之逆*推出制作药方,这如何能够?药方乃是五毒教立品之本,千万不能外泄!
蓝凤凰回身看着岳不群,伸手抹了抹满脸的河水,内心的腻歪实在难以言喻。本来费经心机,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最后差点儿被剑气分尸,还是扑了江才保住小命!
过了半晌,她又感觉鼻尖血腥味儿环绕不断,在淡淡的花香中非常不谐,不由眉头皱起,将岳不群翻过身去,拆开他包裹在背上、腿上的布条,见到血肉恍惚的伤口处胡乱敷着的天香断续膏。一脸不屑,嘀咕着:“武功这么高,却连敷药都不会,蠢死了!”手上以洁净木片将药膏刮开,用药水将伤口处的血痂洗濯掉,再敷上另一种黑乎乎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