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年的河洛来客比之往年有增无减,因为这一个八月拜剑红楼每十年一次的弟子选招与每年一次的剑茶会刚好重合,故而这才七月城内的堆栈,酒楼便都已经宾朋满座,很多远道而来的大族后辈花重金竟也难以找到投止之处。
就在这时李秋实的声音高耸而起,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此时太白楼内世人都在凝神听陈玄等人说话,他的声音一下子就挡住了那名红楼弟子的话音。
一时之间太白楼的声音又小了几分,连一些羞怯的少女也不免朝风神如玉的拜剑红楼弟子偷偷看了几眼。
太白楼中一个墨客模样的青年滑头隧道,他身穿青衫,头戴儒冠,边幅清秀,只是一双眼睛却贼溜溜地乱转,与普通读书人的儒雅风采相去甚远。
“包老板,另有席位吗?”,
“两百招?”,
陈玄心中蓦地一动。
实在倒也怪不得他管不住本身的眼睛,拜剑红楼向来招收弟子都是女多男少,与其他宗派的阳盛阴衰殊为分歧,故而来此拜山求剑的人中很多都是来自南边烟水之地的娟秀少女,娉娉婷婷,袅袅娜娜,此时的太白楼亦是女多男少,在杏花村尽管闷头读书的李秋实李秀才天然与圣贤书中所说的柳下惠相去甚远,也就不去管那女色误人,猖獗地赏识这里的莺莺燕燕。
陆鸿点了点头,道:“拿鬼头刀的刀客是金刚门的叛徒,法号戒色”,
世人本来已经收回目光,听他俄然谈到这个话题俱又将目光转向他,毕竟他们现在最体贴的就是拜剑红楼弟子选招之事了,这三人身为红楼弟子,当然会有一番见地。
陆鸿瞥了三人一眼,二指斜伸,那酒杯便顺着指尖透出的银芒滑落到他手心。
河洛北街的太白楼更是一大早就排满了队,想要到拜入红楼的少年后辈捧着荷包子就等着订房安住,然后多方办理,就等着拜剑红楼开楼的那一天,饶是如此也是僧多粥少,能订到客房的不过十之三四。
陆鸿摇了点头。
“当然,当然,您们是仙门后辈,甭管甚么时候来也不能少了你们的席位不是”,
三民气里亦是畅慰,见几名很有姿色的少女往这边偷瞄过来内心更是暗喜,三人中除了为首的陈玄外在拜进红楼之前俱是家世普通,全凭资质和仙缘才得以过关斩将,得以进入红楼,在那之前不过是平常墨客,哪有女子对他们另眼相看?
那三名红楼弟子亦非常对劲,为首的那人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对不时投来的羡慕目光非常受用,放下剑拂袖落座道:“师弟,传闻此次招选分歧于前次,南边当然来了些小驰名誉的人,比方杏花村有‘剑道小宗师’之称的陆鸿,烟水之地小驰名誉的程瑶珈,北方有几位来头却更大,秦国始天子的胞弟公子成蛟,号称‘帝国第一剑客’,非常了得,傲来国境剑师裴文,乃是其海内剑道魁首,其他要拜进红楼得人更是多如牛毛,不成胜数,却不知谁能得偿所愿,又不知哪一名能成为这一代的首席弟子了”,
他还没说完,李秋实便又咋呼一声,本来停在陈玄三人身上的目光复又转来,一时候陈玄师弟只感觉仿佛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两次被打断,剩下的话如何也说不出来了,只感觉在这么多女人面前丢了面子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李秋实靠近了笑道:“那天然是你赢了,我更想晓得你用了多少招?”,
往前推溯三十年,河洛只是一座无人过问的小城,于东胜神州而言这座城纤细到在舆图上都很难找到,但三十年前拜剑红楼分部落户此地后这座小城便仿佛鲤鱼一下子跳过了龙门,每年八月拜剑红楼的太虚炉名剑问世之际各地的用剑名家便纷至沓来,为了一堵红楼名剑风采他们不吝快马重金,连夜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