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你抄书也有五年不足,书中记录也俱已铭记于心,现在贫乏的便只剩下如何辨穴施针,依病施医,对症施药。《黄帝内经·灵枢》篇曾记录,经脉者,以是能决死生、处百病、调真假,不成不通。后经武学大师加以研习,才有了现在的点穴之术。本日起,为兄便教你如何辨穴识位,施药治病。”说完,不知从那边搬出一尊针灸铜人。
“你这类扎法恐怕有多少病人都被你扎死了。”
“所谓施针主如果通过经络腧穴的配伍和针刺伎俩来实现,应用捻转与提插等针刺伎俩来对人体特定部位进行刺激,从而达到医治疾病的目标。你且记着,施针过程中切不成手抖,速率必然要快、准、狠。凡刺浅深,惊针则止。针入贵速,既入徐进,出针贵缓,急则多伤。《素问·刺要论》篇有言,病有浮沉,刺有浅深,各至其理,无过其道。过之则内伤,不及则生外壅,壅则邪从之。浅深不得,反为大贼,内动五脏,后生大病。以是扎针前重如果先选好针,切不成自觉施针。”
何冲浅笑着说道,“小师弟不必惊奇,这处所本就是一方术之士修身之地。早些年间师父行走江湖之时,救过那方士的命,厥后群雄盘据、江湖动乱不堪,方士便将此地赠与师父作以避世所用,是以有些玄门残迹也不敷为奇。今后你便来此处跟我学习如何识药、用药。”接着又是说道,“所谓医者必须晓得辩症识药,须先洞晓病源,知其所犯,以食治之,食疗不愈,然后命药。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小师弟,这些事理你可明白?”
“你且施针与我看。”
慕容羽细心的打量着面前的铜人,从表面上看这尊针灸铜人由青铜制作而成,身高一米六,铜人的表面由黑漆涂成的经脉连线,经脉线上漫衍着各个穴位,而每个穴位由不知用何物凿穿的小孔标识着。边打量,边不由得脑海中闪现出本身曾经誊写过的《铜人图经》一书,书中详细记录了人体的354个穴位,以及穴位的位置,与面前的铜人相差无几。
李凝香每日定时过来给他送饭,陪他闲谈半晌。
“遍体疥疮痛痒不堪,该如何诊治?”何冲边问道,边递过来一包银针。
“还请师兄指导。”
针灸铜人始创于宋天圣四年(公元1026年)。用铜塑造,体表刻有经络和腧穴称呼,肋膜腔有脏器,中空。是北宋医家王唯一总结前人经历,为进步针灸讲授结果而主持设想制造的。它既是针灸讲授的教具,又是考核针灸大夫的模型。测验时在铜人体表涂蜡,体内注入水银,令被试者取穴进针,如果取穴部位精确,则针进而水银出。如取穴有误,则针不能入。
或是受他情感的影响,或是想起了昔日师兄弟们一起学艺的各种,亦或是想起当初本身也如同现在的小师弟普通。
“小师弟,你可明白了。”
慕容羽摊开羊皮卷轴,取出里边儿的最长的一根银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施针,之前的实际都是书中看来,不由得内心发憷,没有一丁点的底,手也不由得抖了起来。他握着银针对着劳宫穴扎了出来,手刚拿开,银针却直接掉落在空中上。
“医书有言,诸疮痛痒皆属于心,余姑试之,特泻心包络之荥穴劳宫、复借曲池。该当针劳宫、曲池各泻三次。”
“师弟谨受教。”
“重新扎。”
“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无下则无上,无低则无高,无苦则无甜。万物相生相克也相互循环生生不息,所谓‘毒’者,无处不在,所谓‘药’者,随毒而生。故而,硫磺畏朴硝,人参畏五脂,官桂畏石脂,水银畏砒霜,是为相生相克。你且看这满室的药物,又何尝不是相生相克,生生不息,相互依存。故而医术与炼丹术一脉相承,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