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治拍掉了哥哥的手,气鼓鼓隧道:“我也不小了,都十三了!”他走到桌前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哥哥,“宫外的茶不比宫里头的好,姑息一下吧。”
朱常治内心喜滋滋的,将算盘清了清,又重头打了一遍。他的眼睛里看到的不是一粒粒木质的算珠,而是一个个由金子打成的金珠。每一个都披发着刺眼的,金灿灿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after96的火箭炮,第一次收到那么大的霸王票,吓得觉得体系出错了。感谢册子、心字香烧、沈雁的地雷~感谢微尘的手榴弹~么么哒,大师破钞啦
朱常治踌躇了下,“皇兄感觉,叔父会承诺?”他印象中,朱载堉是个挺朴重的人,这等小人做法,怕是朱常溆刚提,就会被直接轰出来。
想想本身荷包子里装着的五千两银票,朱常治就飘乎乎的,脚下踩着的仿佛都是棉花,别说走路了,就是坐都快坐不稳了。
将银票收好,放在身上。
“归去吧。”郑梦境掩嘴笑道,“别搅了他们年青人的兴趣。”她转头向朱翊钧嫣然一笑, “年纪轻,脸皮子薄得很。”
胡冬芸的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翘着, 修剪过的指甲不留意地蹭着朱常溆的手心, 叫人痒到了内心去。
朱常溆一噎,“真要去试?”他有些不安闲地扭过脸,“可别怪我事前没说,到时候碰了一鼻子灰,可别来找我哭。”
“有啊。一向都有。”朱常治应得利落,“皇兄不也给娘舅写过信?”
暮秋的风老是带着肃杀的气味,将树上的黄叶残花吹落一地。宫人们尚不及洒扫,由得它们铺满厚厚一层。仿佛一道河海,划开了两代人。
就和母后、皇姐、太子妃她们爱看的那种话本子里的为富不仁的富户一个样!
此时现在,朱常治正坐在朱载堉特地给他辟出来的一间屋子里数钱——前些年将统统积储都给了郑国泰,现在江陵的织坊终究有了转机。
“倒是有长进。”朱常溆揉了揉弟弟点头,“不过江陵到底和武昌府离得太远,恐怕一时起不了感化。我筹算等会儿再去拜见叔父,让他出面看看能不能说动湖广的宗亲,或者楚藩内的宗亲。”宗亲的事,还是宗亲内部出面更有掌控些。
朱常治揉着脸,“皇兄再如许!我就要去和皇嫂告状了!”他有些对劲,“今后可不止父皇和母后能管着你了,皇嫂也能治得了你。”
下一本必然要全文存稿,嘤嘤嘤,再也不要让你们等更了。
朱常治对着账册,一遍各处筹算盘。算珠碰撞的清脆声音,落在耳中分外好听。
朱常溆嗤笑一声,“你去尝尝,看太子妃理你不睬。”嘴上犟着,耳根儿却红了。
朱常溆感受本身的手被人给包住了, 温热柔嫩的触感, 丝缎普通光滑的皮肤。他扭头去看,身边的胡冬芸低着头,暴露一段洁白的脖颈来, 衬着耳根子更加红了。
朱翊钧转过甚,看着郑梦境的侧脸。光阴的流逝带走了这个女子的曾经的好色彩,将她的鬓边染成了乌黑。有些奇特的是,她仿佛并不在乎这点红色的装点,从未染过色。
郑国泰为了便利,送来的是银票。怕大额的不好兑,又打眼,多数分了小银票,一百两面额的都不算多。这也便利了朱常治分别这些钱的用处。
珍惜面前人……吗?
“娘舅在江陵做谋生,少不得与官府打交道。当今暂代辽府宗理的,乃是广元王。藩地宗亲与天家总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们顾忌天家,又推戴天家。”朱常溆点了点桌子,这个风俗是长时候跟在父切身边被影响的,“娘舅现在但是当今中宫的兄长,太子的亲娘舅。你说广元王,会等闲放过这么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