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口吃就没那么酸了。”
落魄成凡人的神仍然是神,花葬骨不紧不慢的喝完了一杯茶,俄然想起了甚么,昂首看向一叶孤帆,后者体贴接过他手中的空茶杯,花葬骨顺手拿了一串冰糖葫芦,张嘴咬下一个,酸的他直皱眉,之前味觉受损不感觉,用神力续命,阴差阳错的临时规复了五感,除了茶水以外的吃食对他而言都是全新的味觉感受。
“这上面有甚么?”
身后俄然响起的声音让贺兰兮心头一惊,甚么人!竟然能悄无声气的呈现在他背后,连温酒都没有发觉,那人没给他反应的时候,用力一推,贺兰兮身子一歪,刚想行动,就看到一张非常熟谙的脸,猝不及防间,一根羽箭从天而降,将他穿了个透心凉,沉进水里的时候,贺兰兮双眼大睁,一脸的不成置信,如何会是他!
“公子,家主拜别前曾将此物留下,说,如果他没有返来,便交予公子。”
沈君白耸肩,他实在搞不懂明显心急如焚,还要在这里装沉稳,看看骨雕说走就走,哪像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下棋的人转头看他,不附和的点头,沈君白眯眼,抬脚就踹,下棋人纹丝不动,只后背多了一个清楚的足迹。
“葬骨,如果你傻一些该多好啊……”
夙九可不是傻的,就算被算计他也要连本带利的讨返来,他此人向来都不喜好亏损的……
“观棋不语!”
观其不语真君子,沈君白退后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意义是,您请持续!
“咳咳,桂花糕,我现在就去做,你等着,你等着我……”
“三师兄和五师兄还没返来吗?”
“莫急,这就让你去陪他!”
薛槐似是说不下去了,那一幕幕的影象于他而言是煎熬,他和花葬骨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就算花葬骨谅解他,他也没法谅解做出那样的事情的本身,明臣看在眼里,暗叹造化弄人。
“汝,可愿和吾做个买卖?”
薛槐的修为封存在影象里,规复影象的他完整能够和天道对抗,得了大运势也不过是更加名正言顺一些,那么是谁横插一手,毁了他的苦心孤诣呢?
九泽,三十三天,未雨绸缪。
“这一步走的太险,不像你的气势。”
海市蜃楼,薛槐躺在房间的床上,看着被烧焦的手指,眼神木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明臣站在门外看着他,薛槐闭了闭眼,调剂了状况。
九州,幽昙湖。
温酒说着脱下了外袍,纵身跳了出来,贺兰兮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瞥见温酒沉入水中,瞪着眼,不知所措起来,九州当中,万物相生相克,他从业火劫灰中淬炼神魂,最受不得的就是幽昙湖的阴冷湖水。
世上没有所谓的公允,那他就来做这个断罪者,替小师弟讨一个公允出来!
一叶孤帆一边说一边感慨,世事无常,按理说,轮到谁都不该是月朗,他纵情山川活的最是萧洒,可恰好却成了第一个捐躯的,花葬骨低头不语,像是没有闻声一样,拿了一块桂花糕小口的吃着,他记得月朗最喜好吃他做的桂花糕,可生辰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做过了。
“出去吧。”
月朗抓着花敛魂的袖子不放手,就差坐地上抱大腿,从厨房里门口路过的师兄弟们忍着笑路过一次又一次,花敛魂无法从乾坤借拿出一块桂花糕塞到月朗嘴里,后者动了两下嘴就吃洁净了,眼巴巴的瞅着他,花敛魂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