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谓!”
“乖,睡一觉,我包管,不让你醒来的时候是一小我。”
火上浇油的一句,仙门百家纷繁瞋目,臣沦一眼扫过,看蝼蚁普通的轻视神采,如东风助力然断了仙门百家的最后一丝明智,顾谦昂首看了这兄弟二人一眼,似笑非笑的把顾离往怀里护了护,他不记得有招惹过这对兄弟,感受被针对了的顾谦想了想,或许他只是被迁怒了,思及此豁然一笑,如许也好,一个一个的车轮战太费事了。
“老伯,以大欺小不好,你脱手在先,便不能怪我不尊老了,多谢……见教!“”
叫声凄厉却也长久,台上的仙门百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有默契的退后一步,本来宽广的台子倒是有些拥堵了,许是如许挤在一起他们会比较结壮,这上面是甚么都心知肚明,不是谁都和薛槐一样,能够从油海里活着爬出来。
“为老不尊,该杀!“
感喟的是一名老者,须发皆白,音未落地,人已经呈现在了台上,双手为爪直抓顾谦怀中幼儿,顾谦连眼都没抬,右手悄悄扫了一下,老者像是被定格一样,停在半空,他的手连顾谦的衣角都没碰到。
一句轻描淡写,世人齐齐看去,公子鬓发染霜,宽袖之下水墨入画,温声如玉上清泉,让人面前一亮,那双深褐色的眼眸里是与世无争的安静,仿若这人间统统都未曾入他的眼,修真界的玉公子仅此一名,又有几人不知不晓得。
“碎梦儿!你还敢呈现在我面前!”
女子清冷的声音从世人身后传来,纳兰珏一身红衣腾空而来,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婉约如烟雨昏黄的江南,与方才的碎梦儿有九成像,世人不解此中内幕,看得一头雾水。
一叶孤帆眸中寒意更甚,昂首看去,少女从天而降,没有繁复衣裙,也没有铃铛挂饰,粉色的长裙,长发披垂在双肩,一颦一笑都是小女儿的娇态,如当年一样未曾变过。就是这未曾变过恨的一叶孤帆银牙紧咬,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薛槐感慨,花问海拥戴,看着世人一头雾水,做旁观者的花葬影悄悄分开,海市蜃楼的院落当中,一叶孤帆和夙九久战无果,已有败势,擦去嘴角鲜血,一叶孤帆侧身躲开夙九的拳风,在地上滚了一圈,方才所站之地三枚袖箭上天三分,落在身上毫不会好受,随之而来的是少女的一声轻笑,和一句问候。
“何必呢!”
女子走到花葬骨面前双膝一弯,跪了下去,花葬骨侧身躲开,这甚么意义,他经历的,接受的那些,就要因为这一跪而烟消云散,不予究查吗?
花葬骨说完自顾的笑起来,赤紫色的火焰将他包裹起来,他听不到内里的声音,也看不到正冒死往回赶的温酒和贺兰兮,一只手穿过火焰抓住了他的手,是薛槐吧!
薛槐看着在殛毙中游刃不足的顾谦,视野也落在了水雾纱上,那前面的人是谁无需言明,花葬骨搂着醒来的顾离,浅笑地亲吻他的额头,在他眉心种下一朵夕颜花。顾离眨巴着眼睛,吧唧一下,肉嘟嘟的小嘴亲上了花葬骨的下巴,后者愣了下,然后是无声的大笑,眼角笑出了泪痕,花葬骨伸手遮住顾离的双眼,凑到他耳边。
“哈哈,大师兄不能厚此薄彼,专宠小师弟啊,虽说姿色不错,可到底不晓得被多少人用过了,不洁净的,大师兄无妨考虑我?”
“奉告他,那孩子我替他照看着,让他罢休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