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岱接口道:“我在船上抢先发难,一脱手便是本派的‘五大夫掌’,那天邪宗的男人见机极快,双手一挥,从腰中取出一对和鸳鸯钺类似的诡异兵器,和我在船上斗了起来。那男人春秋比我小了很多,但一对兵刃却使得神鬼莫测,招招令人防不堪防,船舱上空间甚是狭小,我腰中铁剑亦派不上用处,现在看来,他邀我在船上相见,恐怕也是为了防备这一着。”
近几年来,嘉靖天子厉行海禁,明朝防务重心转向北方,导致东南本地一带海寇横行,正逢日本海内群雄盘据,很多领主为了搜刮财帛,加强武备,调派大量倭兵前去浙江、福建一带停止掳掠掠取,已成愈演愈烈之势。
刘岱道:“东洋武人近年来频繁潜入中原武林,其心叵测,实在不成不防。在场的都是武林中人,在刀口上乞食吃,东南海防乃是朝廷所辖之事,我们武林中人倒是故意有力。但天邪宗既然试图用诡计和武力暗中把持武林,这已事关武林的兴衰安危,我们正道中人决不能坐视不睬。”
慕皓辰但觉胸中满腔肝火似要喷薄而出,他推开人群顺着花霓裳的声音寻去,但现场此时一片混乱喧哗,人头攒动,那里找获得她的人影。这时只听“嗖嗖”几声,几道寒芒闪过,几道暗器从人群中破空而发,目标恰是广场上方吊挂的那条“正道豪杰会”的长红。
七杀面对着如此之多的正道妙手,脸上涓滴不见惧意,大声道:“本日我天邪宗到此,是要让在场之人看看,到底是你们敬佩的王谢大派值得拜托,还是我天邪宗神通泛博!就算你们人多势众,我天邪宗还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人群中猛地飞出数人,这些人之前分离在人群中,这时一齐跃出,想必是早有策划。这些人身法极佳,以武功而论均足以在江湖上安身,但群豪中却无人晓得这些人的秘闻。领头的那人身穿紫衣,脸颊肥胖精干,开口说道:“刘掌门,我家宗主成心种植于你,你可真是孤负了他白叟家一番苦心。”此人背负双手,甚是自大,竟然不将在场的上千群雄放在眼中。
释净问道:“依刘掌门之见,那天邪宗门人的武功如何?”刘岱苦笑一声,随即道:“不瞒诸位,我刘岱平生与人脱手过招不下百次,稀有次都是极力相搏,常常数百招拼将下来,都是有惊无险,但与他只是电光火石般拆了数十招,倒是我平生最靠近灭亡的时候,如果我当时有半招不慎,他的兵刃只怕早已堵截了刘某的喉咙。”
“是以,我回到本门以后,连夜派人送信给嵩山高掌门、恒山慧逸师太及衡山莫先生,想要连同五岳之力,召开正道豪杰会,将天邪宗的诡计公之于众,也是但愿今后我们正道豪杰行走江湖之时,多加防备,倘若碰到天邪宗的人,务必放下昔日的恩仇,同心合力。”
刘岱怒道:“你倒真是胆小妄为,竟然敢来此撒泼。”此人恰是当日船上的那名男人,位属天邪宗长官下四殿主之一,代号“七杀”。他冷冷的道:“戋戋狗熊之会,我七杀身为宗长官下殿主,我不敢做的事,也没有几件。”
风凌云道:“我收到刘掌门的传书,晓得此事必不简朴,便一起悄悄地跟从,那天我目睹刘掌门顺着暗号上了船,便藏身于河岸四周的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