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皓辰内心一沉,面上却笑道:“徐女人如何看我,又碍着凌兄何事?”凌盛阴邪一笑,“如何,你还不晓得吗?哦,对了,你比来应当没见过徐女人吧?”说动部下的劲道成心松了下来,慕皓辰顿觉压了小了些许,张口说道:“见过如何,没见过又如何?”凌盛笑道:“如何不如何我且不管,本日我只要你一句话。”
姚玉笙等人乃江湖成名已久的妙手,目睹凌盛到处压抑慕皓辰,胜负早成定局,但凌盛却并不急于取胜,守势反而时紧时慢,很有些调戏之意。姚玉笙心下不忍,皱眉道:“凌师哥,盛儿这孩子怎得还不罢手?慕皓辰年纪尚轻,所修习的内功又是最根本的吐纳之术,怎敌得过你亲传的《化仙真经》?再拖下去,恐怕慕皓辰耗损过分,会伤了修为,这可不是我们蓬莱阁的做事手腕。”凌霄道:“师妹所言甚是。”话虽如此,凌霄却并没有禁止台上的统统。
慕皓辰闻言嘿嘿一声嘲笑:“凌盛,你未免将慕某小瞧了。就凭现在你说的这话,我就算而后流落江湖平生,亦不在你屋檐之下低头一日!徐女民气属何人,亦非你所能窜改!”话还未说完,凌盛眼中俄然现出一丝狰狞,一掌拍来,慕皓辰避无可避,伸脱手掌迎了上去,只见慕皓辰好似一只断了线的鹞子,直向后飞跌出去。
赵青刚紧握长剑,对那男人喝到:“李秋白,先师忌辰期近,你另有脸踏进蓬莱境内半步?”他内功精深,这一声怒喝传遍广场,那些年纪稍长的弟子倒也罢了,近二十年来入门的后辈,听了李秋白三个字,都不由失声道:“剑仙李秋白!”
慕皓辰重伤之下,只感觉本身被一股浑厚无匹的内力拖住,经脉当中一股暖流灌入,周身百骸间暖洋洋的,丹田中本已几尽干枯的内息刹时被这股内力所充盈!他受伤甚重,四肢全有力道,对救了本身的那人道:“多谢……前辈……大恩。”那男人左手将他身子扶住,对他微微一笑:“你放心,有我在,他们再难动你分毫。”那男人面貌甚是萧洒,眉眼清秀,面庞当中仿佛略带沧桑,毫不似二三十岁的青年男人,但说他年过四十,举手投足之间又超脱至极,毫不带一丝老态。他淡淡的一笑仿佛带着庞大的魔力,足以让衰弱之际的慕皓辰顿时心安。
台下数百名弟子目睹慕皓辰遭遭到如此重击,不约而同地一声惊呼。本来一场较量武功的比试,竟成了一场存亡的比斗,精确的说,是一场双方面的“搏斗”。
二十年来,还从未有人值得蓬莱阁八大妙手一同脱手。如有,那人不是被吓得肝胆俱裂,便必然是个绝世妙手。而那白衣飘飘、如仙家普通从天而降的男人,明显并非前者。演武台下这时已经被蓬莱阁弟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并且来援的人数还在不竭增加。半晌之间,广场里上千柄刀剑已在阳光的晖映下葳蕤生光。
慕皓辰每出一拳一脚,都好似落空了昔日的能力,而凌盛的每一招,都足以将慕皓辰震退数步。换言之,这是一场强弱差异的比武。慕皓辰只觉胸口被凌盛的内力震得模糊作痛,明知本身要败,但瞧凌盛眼神当中仿佛非常享用。
凌盛守势未停,正待上前补上一掌,告结束这颗眼中之钉,一团白影忽地从演武台的旗杆顶上飘了下来。这影子用肉眼看上去飘得也不甚快,但奇特的是,慕皓辰被掌力震飞只要一瞬,那团白影后发先至,竟然却抢在慕皓辰身子落地之前将慕皓辰缓缓拖住!世人这才看清,那团白影竟然是一个白衣胜雪,长发飞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