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进,鄙人连彻,受命前来驱逐。”这男人声线明朗,肤色比起白衣风冶略黑了些,却一样边幅俊朗,“吉时将到,宫主已然等待好久了。”
昔年秦风少年出道,一手“破天十三式”使得是入迷入化,江湖人称“冷剑公子”,只可惜后第五玦请他护着玉合欢,后又因着晋南王府出事而被朱紫带去,今后沉寂,及至本日,竟是无人再能想起当年那颇受好评的少年剑士。
朱紫闻言一挑眉,倒是没甚么不悦神采,反而转手交予秦风:“既然如此,阿风你便收着罢。”
因着对盘月宫之事非常猎奇,早早地各门各派就等在了那谷地以外、迷雾之前,不过一刻,只听迷雾中响起一片机括之声,迷雾散去,有一众身着红色长袍的男女垂手站立,领头一人一身儒雅衫子,手中握着折扇,一派风骚萧洒。
花蚕才一见,便弯起嘴角,抬起手送给花戮去看。
花蚕唇边的笑意加深:“玩够了。”
盘月宫本来是个亦正亦邪的门派,藏身于迷谷当中,无人能寻得踪迹,更少有人得见盘月宫主事之人,可这一年,当代盘月宫主竟然广发喜帖,邀正邪江湖人前来赴宴,且不说这两个男人结婚是否怪诞,然此事能让半避世的盘月宫现于人前,就充足使众江湖人应邀前去了。
三月初八,北阙已然是一片好风景,黄莺立于柳梢,鸣声委宛,东风拂过人面,暖意融融。
花蚕转了几日,花戮就陪了几日,后花蚕已然走遍了大凛都城,花戮虽还是一言不发,而花蚕的表情倒是好了很多。
秦风接过来,目光看向那一向不发一言的黑袍青年。
花蚕看一眼那边的正道武林人士,除了在楚辞几个眼里瞧见了些“好久不见”的意义,其他人都是防备居多。心中微哂,花蚕拉一下花戮袖摆,与他一同朝着那彩衣阁女子地点之处行去,走到那独一带着青铜面具的青衣人面前。
跟着宫门大敞,世人各自整了整衣衿袖子,便抬步走了出来。
有了这丧事,花蚕花戮原是要在大凛呆着旅游一番的,这回只略逗留几天,逛了逛银楼金店、皮货铺子,却没找着甚么合心的东西。
“各位请先退席,我家宫主马上便到。”却听那风冶与连彻说道,又忙把世人引入坐上。
而在此中几张桌子上已经是坐满了人,细心看去,竟然都是些容颜姝丽的仙颜女人,各个穿戴光彩素净的衣裳,唯有那中间搁着的轻纱斗笠宣布了她们的身份——恰是彩衣阁的女子。
花戮把花蚕狼藉发丝弄到一边,手掌抚上他的后脑:“睡罢。”
却听花蚕又道:“秦师叔既是情愿与朱大宫主在一处了,侄儿自是不会禁止,这块牌子是我家哥哥偶尔得来,能去寻代号为‘四’的那人讨小我情,如果……”他嘴角弯了弯,“如果今后朱大宫主有何对不住秦师叔的,便去寻了他来,要了朱大宫主的命就是。”
还没等众武林人说出甚么,却见那宫主朱紫大喜着看向角落处:“阿风阿风,你等的人来了,就别迟误吉时了,快出来罢!”
此时中间的走道有花瓶遮了个影子出来,朱紫正面带笑容地看着那处,世人便也齐齐看畴昔,都想瞧一瞧能让盘月宫如此的男人真容。
花蚕见他这般,一手支起半边身子,昂首看他似笑非笑。还没等他说个甚么,花戮就翻身上来,躺在他身侧。花蚕再低头看他,乌黑的发丝垂下,撩在花戮脸上,花戮面色稳定,只伸出一手把花蚕拉下来,让他伏在本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