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御蛇短音,一下一下忽忽慢,花残再没有效眼去看,而改了用耳去听,用鼻去嗅,虽说对那灵物还没甚么体味,可自家炼成蛊被那物嚼了,总会有些味道留下……而这点味道,便充足了。
之前烦琐步调全数熬过,现在只剩后一步,怎能此功亏一篑?
这一刻,花残才对这家伙速率有了个大抵见地。
因着它身子透明,就见它体内那血丝俄然翻滚起来,忽而化雾散于满身,忽而集合凝成一块,终究重变作长丝,绞啊绞啊绞一堆,如同找不出头线团,实难以辩白。
男童双掌交叠,缓缓拉开,再一齐推出!
转眸一想,花残便明白了。
那声音没法描述给人何种感受,明显音量极小,倒是直刺到耳朵深处,使得耳膜一阵震惊,锋利疼痛。
果不其然,才不过几个弹指时候,小蛇就弹了起来!
花残冷眼看它挣扎,直到它不动了,便住了口。
仿佛已保持这姿势千万年,他眼观鼻、鼻观心,双手捏成指诀置于两膝,模恍惚糊地,还看得出是小我形。
千仞峰顶白雪皑皑,约莫八岁小童盘膝坐大雪之下,周身早被覆盖了厚厚雪层,就像个被堆好了雪人,没有热气、没有呼吸。
“好啦,我该归去找阿谁老东西了,你乖乖呆这,过些天我再来看你。”
坛子反应减轻烈,就像泼了硫酸出来普通,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