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四周八方杀来无数人马,却不近前交兵,将下山要道尽皆封死,并一面防备,一面安营扎寨!
苟建成捏了把盗汗,差点透露姜堰身份!
山谷中人毕竟另有抢来粮草支撑,他们却无计可施。
姜堰波澜不惊,寻了块石头坐下。
一名壮硕男人指着而立之人,低声道:“头领,苟头领,那人便是金航。这金航自称是前朝遗孤,常着明黄,让部下人称其为陛下,与官府勾搭,仗着读了几本兵法,的确目中无人。”
念及此,待到后半夜,领头之人率几十名亲信突围而去,次日官军群龙无首,大溃而去。
众飞鱼卫面面相觑。
如果旁人以他为饵,姜堰必然同意,但过后会以此为由威胁对方,令其功过相抵,恩威并施。
官军顿时非常慌乱。
见众飞鱼卫言辞诚心,姜堰无法,只好笑道:“此乃苟建成之计,尔等看好,何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其人距其非常之近,却不被人发觉。
一旁闪出一名伶人,师法女子作揖,用唱腔女声言道:“陛下,武夷山一平,八闽以内再无敌手,您便可即位称帝啦!”
飞鱼卫上前道:“殿下,怪道您波澜不惊,原是要以此为由,吸引我等之敌前来围歼!”
此话一出,全军方才稳住阵脚。
这时,山顶传来声音。
苟建成一面命人打扫疆场,一面来见姜堰。
不想那一彪人马刚杀入敌阵,便化作零散血肉,仿佛石沉大海,激不起涓滴波浪!
苟建成豁然一笑。
飞鱼卫不傻,竟苟建成一说,已猜到他下一步要作何筹算。
可苟建成并非旁人,此人非常虔诚,那等伎俩不必用在此人身上。
“如何敢如此放肆?”
世人皆笑。
“苟大人,你看着办吧。”
苟建成竖起大拇指。
“且看我杀下山去,将你五花大绑,斩首示众!”
想不到此人气力不济,却心比天高,真是风趣!
“不!”
又过不久,武夷山四周人头攒动。
“陛下此计甚妙!”
金航迷惑之际,山下怪声几次。
姜堰看向苟建成。
“严绛,你已无路可退,若早日投降,尚可保命,如果不然,此地便是你埋骨之处!”
“严绛并非天神下凡,部下之人亦皆血肉之躯,这喊杀声不过是其障眼法罢了,必然稳住,方才可胜!”
“苟大人这里那里话,此计你先前已与我商讨过了,如何能怪你?”
领头之人平静下来,厉声道:“全军听令,不成败退!”
其他飞鱼卫亦纷繁劝止。
可现下苟建成才知,太子殿下究竟是多么样人,实乃千古第一明主!
“殿下!您是将来国君,令媛之躯,如何能丧命此处?还请您随我等拜别,再做筹算不迟。”
而立之人笑而不语,殊不知此时山上正有人盯着此处。
本身公然被骗了!
苟建成排兵布阵非常老辣,那里是这等山匪官军能及?
很快,合围完成,已至中午。
“届时我们早已赶在其前头设防,定能再打一个败仗!”
因而脱了明黄袍子,穿上甲胄,吼怒上山而去。
“公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不到诸位大人见地如此不凡。”
“何方小儿,竟敢口出大言!信不信三息以内,你定兵败?”
“你不过五百余人,全在这里。”
金航大惊。
世人当即听令。
姜堰嗤之以鼻。
可一来他并无如此号令力,让人在绝境中为己所用;二来,敌手既能设下如此毒计,必定早有筹办,其必回天乏术。
“苟大人解释一番吧。”
飞鱼卫点头。
“清算清算,顿时朝武夷山进发,等我们下个仇敌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