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有筹办。”
一想到威风凛冽的林卓回到家被老婆臭骂的场景,姜堰笑的更欢。
林卓扭捏了半天,还是下不定决计。
天子并没有回应,或者说,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楼上楼下皆是达官权贵,歌舞升平,纸醉金迷,殊不知教坊司后门有三具冻死骨。
“殿下谈笑了,男人三妻四妾天然在道理当中,更何况是当今太子?”
何如到他这一脉时已人才残落,又因当年招考时冲撞了杨畅怀。
“甚么!?”
“少说废话,授予不给说句痛快话。”
老寺人嘲笑道:“杨首辅,您明天就是说破大天,陛下也不会晤您,归去吧。”
林卓要哭的心都有了。
杨畅怀挟恨在心,关陇徐氏自此被全数逐出朝堂。
杨衫月笑道:“想不到林大人竟如此密意。”
说来风趣,堂堂飞鱼卫批示使竟然怕老婆。
因多少受过教诲,身材气质,天然不是普通青楼能比的。
抹了一把,杨衫月非常受用的枕上姜堰肩头,媚声道:“殿下,陛下只能为你拖些时候,以后我们该如何做?”
林卓无法,只得退下。
杨衫月小声道:“殿下,教坊司虽是青楼,到底是官办的,若要出入,可需身份。”
姜堰早就想好了。
文臣逼宫体例非常单一,除了请辞,也就痛哭流涕这一条路可选。
杨衫月惊坐起来,身前旖旎一览无遗,吓得她赶紧拽了一角被子捂上。
如何着,这是要翻脸了?
最次也能比得上小县城,现在竟稀无火食,杨畅怀真是办的一手好差事!
老寺人傲视一眼,回身回到养心殿,趋步上前道:“陛下,他们又来那一招了。”
杨衫月恍然大悟。
“本宫记得跟你说过,不准争风妒忌。”
我给别人扣帽子的时候,你还是个完人呢。
“也是。”
“跟一个妓女计算算甚么本领?”
此地乃大夏都城,虽不似宿世魔都那般繁华。
林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
天子不是宵小之辈。
“明日陪本宫去教坊司逛逛。”
丢人丢大了!
一曲结束,红衣女子欠身施礼,低头时风景旖旎,徐英目不斜视,冷然道:“多日不见,红鸾女人琴技又长进了。”
“我甚么没看过?”
“天道不公,国将不国,身为人臣,我等若不尸谏,枉学圣贤!”
“你有本领再说一遍!”
怪道殿下不带保护便随便出门。
林卓当街施礼,姜堰赶紧拦住。
房间内,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在品茶,一名才貌双绝的红衣女子轻操琴弦,声音婉转动听,颇具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