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太子,竟然出尔反尔。
“是!”
不想郭大人干脆坦白,倒也算得上脾气中人。
言罢,姜堰转头便走。
所谓士族,生性爱权。
“你家再穷,不至于不让鄙人坐吧?”
“微臣服从。听闻殿下去交友关陇徐氏了,这关陇士族亦非善茬,徐英一人难以镇住,殿下谨慎剑锋朝内。”
“昨日是下官猪油蒙心,不解殿下一片苦心,现在下官愿去官回籍,永不问政事。”
脚步声越来越小,旋即又越来越大。
出城不到十余里,进抵幽林,两侧似有人头攒动,马儿忽的嘶鸣一声,跌倒在地。
其故意匡扶社稷,何如实际残暴,只得低头,慢慢把握权力,方才气救困扶危。
郭毅净微微一笑。
“拜见太子殿下!”
很快,脚步声传来,模糊能听到有人交头接耳。
郭毅净大惊,安抚妻儿长幼,旋即下车,树林中已钻出二十余人,皆着黑衣,手中绣春刀格外敞亮。
“殿动手腕非常,杨首辅亦老谋深算,你让我如何决计?”
郭毅净缩在角落瑟瑟颤栗。
目送马队阔别,林卓大手一挥,飞鱼卫便敏捷上前措置尸身。
郭毅净不明就里之时,树林中姜堰与林卓走出。
郭毅净话音刚落,两边传来脚步声,另有“刷刷刷”的抽刀声。
凌凯已进了屋,郭毅净忙跟出来。
“末将还觉得郭大人是硬骨头呢,没想到刚抽了一鞭子,便痛哭流涕,死命告饶了。”
“你悔怨了?”
郭毅净猛地昂首,点头如捣蒜。
一起回家,郭毅净斥逐丫环、小厮以及妾室,只留两个亲信小厮,两个美人和妻儿长幼,带上金银金饰,当即出城。
“这该死的杨畅怀,竟涓滴不念同袍之谊,殿下,您有何叮咛,固然直说!”
凌凯大袖一挥,鸡鸭纷繁飞走,吓得郭毅净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姜堰折返。
“林卓,帮我查查京中要人,杨畅怀私养死士,乃是极刑!”
林卓声音极小,仿佛有些不知所措。
“鄙人吏部尚......鄙人郭毅净,凌大人,快开门吧。”
姜堰对此已有筹办。
姜堰转头看向林卓。
“到底是凌大人,城府够深。”
郭毅净先是一怔,旋即哽咽道:“谢殿下不杀之恩!”
“林卓服膺。”
“不日萧羽便会进京,届时你帮本宫搭线,成与不成,全在本宫,与你无关。”
“放了凌凯,随我去见见郭大人。”
下午,姜堰来至诏狱。
姜堰不予理睬,来至牢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