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劳烦蜜斯通报,奴婢虽已嫁人,刚才那人倒是形同寺人,现在还是......”
得,好不轻易赶上一名治水大才,还没见面,便已入狼腹。
衙役走后,姜堰问道:“布告上说明一匹狼一两银子了?”
许七六虽爱打趣,到底仁慈,忙挡住萧蔷,四下看去,见无人,这才舒了口气。
婵儿忙跟上,并问东问西。
“你如此行事,勇气可嘉,这是奖你的。不知本公子可否去你家坐坐?”
萧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路子一户大户人家,姜堰昂首一看,竟见一女子挂在墙上,已然风干!
许七六大惊。
可惜厥后杨畅怀妒忌高腾,其不得不去官回籍,终究郁郁而终。
还说大名府高低官员好呢,连这点银子也贪。
天子即位时髦且雄才大略,是以曾大力治河,任用了一名叫高腾的官方高人。
“是,公子!”
“好,一匹狼一两银子,我去给你们领。”
大名府在沧州南面,间隔黄河更近,于情于理不该如此,姜堰这才发问。
“免贵姓柳,柳蝉!”
“奴婢已与家父失散三月不足,听人说家父前去都城力求治水,路子程远县时为狼所食,不知是真是假。”
“这是何故?”
“老六,传闻你挣钱了,哥几个肚子饿,可否拿出些酒钱来?”
“如此豪杰人物,必不成能葬身狼腹。”
姜堰嘲笑连连。
“婵儿女人放心,这位公子身份特别,他要找人,哪怕玉皇大帝,亦能现身面前。”
怕是杨畅怀之流也做不出这等恶事来!
“你认字?”
“明白了!”
没等说完,姜堰眼一闭,大手一挥,飞鱼卫一拥而上,刀光剑影划过,地痞们回声倒地。
“欢迎欢迎!”
“有!那黄河水到处乱蹿,篡夺河道,沧州也有大水,城垮屋塌,各处皆是骸骨,难闻鸡鸣。听闻大名府官家仁义,这才避祸至此,人家公然搭棚施粥,虽稀了些,到底能填饱肚子。”
一行人便往许七六家走去。
“狼呢?”
因黄河实在难治,姜堰闲时便翻看《水志》。
“不欢迎?”
萧蔷当即冷下脸来,吓得婵儿一言不发。
姜堰点头。
姜堰拳头紧攥。
这便是他来大名府启事之一。
“给她当婢女吧。”
“官府不管?”
刚走没两步,劈面撞上七八个地痞,个个肥头大耳,好似未曾接受饥荒普通。
婵儿眼神迷离,仿佛顿时要说以身相许四字,却早被萧蔷看出,一把拉到身边。
“你看好吧!”
姜堰问道:“他们是何人?”
“官府不管?”
“你刚才说黄河篡夺水道,一介女子,莫非也懂治河?”
这个柳桓,便是高腾幕僚之一,传闻还是其亲传弟子,只是仿佛有杨畅怀从中作梗,姜堰只知柳桓曾长久出任水监丞,乃至家住那里都并不晓得。
饶是姜堰一早便悄悄发誓,定要喜怒不形于色。
“女人贵姓大名?”
婵儿忽的红了眼。
现在却怒不成遏,差点便发号施令,命飞鱼卫将其法办。
“公子,没干系,好歹我们替柳先生报了仇。”
历朝历代,大旱大涝皆是大患。
幸亏明智克服打动,姜堰强忍怒意,转头绕行。
不过是要些买路钱罢了,给了他们便好,为何要杀了他们?
女子略显失落。
“谢公子!”
“你父亲是柳桓?”
现在在这里赶上,实乃天意。
“地痞恶棍!便是那专以倒卖城外哀鸿为生之人!”
飞鱼卫们将狼亮出。
萧蔷满腹疑问。
“本公子问你,沧州间隔黄河河道甚远,也有水患?竟跑到这大名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