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真就要卸磨杀驴了?”
王恩源不断肉眼,为制止走神,竟快步上前想要细心旁观。
“话说你是如何让大名府百姓、衙役佩服的?”
“不然你进退维谷,如果以身陷囹圄,殿下身边岂不是少了一名忠义之人?”
“本官乃朝廷命官,你敢杀么?”
“这个简朴,不现身,拉拢王恩源亲信,令其传令便可。”
“公子此言实在刺耳,并非卸磨杀驴,实是国有国法,本官不得不照章办事。”
“林将军是太子殿下亲信,现在太子殿下故意匡扶社稷,今后还要重用鄙人呢!”
言罢,姜堰夺过假王恩源手中刀,一刀砍下其头颅,提着头发抓起来递给假王恩源。
王恩源本人更是涓滴不惧。
“数月前我见王恩源奸骗掳掠、残暴成性,便将其替代,这才有了所谓痛改全非一事,现在此大家头在此,诸位快来瞧,快来看啊!”
姜堰并不起家,乃至面无讶异之色,非常安静。
冯欢笑着点头,并不言语。
姜堰等人跟在背面,萧蔷小声问道:“如此大功,您为何不揽在身上?”
姜堰浅笑点头。
假王恩源喜不自胜,当即冲了出去,沿街大喊道:“吾名冯欢,不叫甚么王恩源。”
“这位将军,我等不信那些话,只要这世上多些冯大人如许的好官便可!”
“将军此言差矣!依小人看来,殿下最需小人这等人!”
萧蔷竖起大拇指。
百姓稍稍心安。
“本日之事已然至此,又正值天下大乱,朝廷腐朽,不如我等爰举义旗,以清君侧!”
姜堰点头道:“诸位放心,本将军定会说到做到,诸位如果不信,本将军便立即宣布,本日起冯欢正式成为大名府知府!”
百姓异口同声。
“冯公子,您说此话,不会是想骗我们吧?”
“假借别人之名实非豪杰之举,现在机会恰好,快去皋牢民气去吧!”
此话一出,百姓惊为天人,纷繁出门来看。
“你若杀我,此生此世休想再抛头露面!”
“这有何难?诸位放心,殿下故意救国,先前已然大破瓦剌,现在克服黄河,亦是天命地点!”
“大名府有这位大人执掌,王大人放心去吧!”
冯欢看了眼姜堰,忙道:“诸位莫急!我并不会死,此人头实是飞鱼卫批示使林卓林将军割下来赠与我的。”
“再无余地可言!”
“冯公子放心,我等已孑然一身,若非您布施,这条命早就饿死,因此谁敢动您,我等定不宽恕!”
“万望将军不成食言,冯公子这条性命,全赖将军了!”
却不是因姜堰手中令牌,而是胸口处传来的剧痛!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本将军与殿下自有筹算!倒是你,事急从权,今后万不成再等闲信赖别人。”
姜堰哭笑不得。
“唉,世道为何如此,好人竟不长命,真令人可惜。”
王恩源惊骇万分,几度欲语,始终未曾真正开口,便转头看向姜堰。
“但是现在自曝身份,此人怕是活不久了。”
“就是!我等贱命一条,若能保下您的性命,也算死得其所了。”
“臣子之功系臣子,臣子之过却赖君!于你而言,现在将人犯交上,方才是上乘挑选,太子若真故意称帝,理应替你平了这等事。”
“这也算大功一件?本宫大破瓦剌,是不是要设个衙门,每日命人在街上不断鼓吹?”
“飒”的一声,有人将那刀抽离,王恩源当即跌倒,转头一看,不是别人,竟是假扮本身那人!
“若非他,现在我等亦如城外灾黎普通,恐怕要存亡有命咯!”
“那只好兵戎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