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冯欢并不高兴。
“冯大人此举真是一举两得,令人佩服!”
次日,杨永解缆,飞鱼卫获知后当即快马去报。
是以杀一人以儆效尤,再逼其他人交出余粮便可。
冯欢忽的抽刀,一个箭步上前,一刀将这中年瘦子砍死!
“再急亦无用,一月治好黄河,就是大禹活着,也必定束手无策,现在之计,该当瞒天过海。”
虽说冯欢必须留这一干人等一条性命,却不能把话说死,该当让他们戴罪建功,方才不至于令本身声望尽失。
衙役上前松绑,世人忙逃离。
“不管如何,百姓得了实处,再不消易子而食,饶是下官身败名裂,先人亦会晓得!”
“依我看来,冯大人有了太子殿下撑腰,对于这等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只是现在景况分歧,黄河众多毁天灭地之余,不是全皆坏处,起码淹了良田。
“若无实权,抱负如何凌云,终是夏虫语冰,纸上谈兵。你既敢为天下计奋不顾身,又为何不肯使些诡计狡计?”
此话一出,杨永顿时没了底气,转过身来忙跪下,结巴了半天,竟说不出话来。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飞鱼卫批示使,此中细节,并不晓得。”
余下世人目睹冯欢动真格的,那里还敢嘴硬?
“父亲,孩儿想明白了!诗词歌赋毕竟只是锦上添花,孩儿亦要建功立业!”
“务必监督好这一干人等,万不成使其出城!”
冯欢便不再细问此事,言道:“请大人转告太子殿下,这几日以来,大名府大小官吏不说全数,也有个七八成皆已换做下官亲信,大名府已然昂首。”
“念在尔等并非正犯,本官广施恩德,临时饶了尔等。”
何如他依姜堰所言问了师爷,师爷奉告,这一干富朱紫家尾大不掉,虽说正值大灾之年,若与其玉石俱焚,到底划不来。
“大人,说到黄河,您说已定下一月之期,光是勘察、筹办等事便非一月所能完成,为何殿下涓滴不急?”
姜堰似是看出冯欢心中不悦,便道:“自古以来,多少豪杰豪杰如大江东去,再不复返?”
“只是这些人家财万贯,如何肯拿出来分给城外人?”
一干人等更是惊惧,忙叩首道:“我等定会竭尽尽力,请知府老爷放心!”
“只是您先前不是不肯杀姜堰么,为何此时又出尔反尔了?”
“吾儿有志如此,为父焉能不助?”
他也不肯饶了这一干十恶不赦之人。
一其中年瘦子嘲笑道:“冯欢,你不过一介草寇,若敢杀我等,定叫你出不得大名府!”
这数十人皆被五花大绑,昂着脑袋,仿佛还以为有机可乘。
古时所谓民气所向,实是士族之心所向。
依他看来,身为臣子,理应秉公法律,直言纳谏,不想真合法上知府方才晓得,此中猫腻实在太多。
“知府老爷,我等知错了,求您饶了我们吧。”
“现命你巡抚冀州、山西,以赈哀鸿。”
“本日听大人一席话,胜读无数史乘,下官谨受教!”
冯欢恍然大悟。
见生子如此,杨畅挟恨铁不成钢。
姜堰哭笑不得。
“服从!”
“让你禁止姜堰,不是让你杀他!记着,万事不成打动,更不成因一己私欲因私废公!”
冯欢站在他面前,两边是两班衙役与飞鱼卫,将数十名锦衣华服之人围在中间。
杨畅怀欣喜一笑。
“布施哀鸿?”杨永忙点头,“父亲,此等脏活累活,孩儿似是干不来。”
“并无大事,杨畅怀嫡次子杨永要来此地,想来是欲禁止本将军所行之事。”
此时若不整治这一干人等,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