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没两步,如姜堰所料,东海龙王将其叫住。
姜堰一眼了然,这六人乃是寨中头领,身份不凡,何如此行实为寨主而来,姜堰便不答话,向大厅走去。
“是男人的,便与我正面比武,当时方才气让人佩服!”
众头领皆大惊。
姜堰将那件袍子亮出。
“生存亡死乃是常事,斯人已逝,生者便需报仇,不成是以坏了大事。”
东海龙王率先开口。
人肉干两旁,早已坐了六把交椅,其上皆是些穿着相对雍容之辈,不似喽啰那般惊惧,反倒满脸戏谑。
“莫非你话里有话?”
因而,诸山匪遵姜堰之命,带其上山。
“厥后不知那里杀出二十几人,先将我等诱下山,又抢了盗窟,一把火烧掉,我等见大事不妙,便拔了香。”
“这刀乃是飞鱼卫公用,锋利非常,吹发可断!怪道他们有这等衣物,这便对上了!”
“凭你们这些人,竟能伏击飞鱼卫?”
“是!”
“不就是件破袍子嘛,你当我等目光短浅呢?”广目天王非常不屑。
众头领交头接耳。
眼看头颅如蹴鞠般随风转动,哪怕众山匪见惯存亡,亦随之惊骇万分,纷繁告饶。
众喽啰想跟,却被六位头领抢先一步拦住。
“现在龙翔山替天行道,不知诸位可成心愿插手?”
“怎讲?如此讲!”
想不到这一干人等竟极会吹牛。
“诸位头拥有所不知,这袍上斑纹,乃是集四绣工艺以金丝穿成,一件代价千两之巨,就是天子老子,怕是也拿不出二十件来!”
“现在诸位可心折口服?”
“此话怎讲?”
途中遇诸岗哨,见状连连凑来,却不敢打草惊蛇,只得一面命人禀报寨主,一面跟从。
那人肉已被去了骨,切成条状,真就如腊肉普通风干,肥肉晶莹剔透,瘦肉厚重紧实,不知者,还道是真正腊肉呢。
东海龙王也未见过这等衣物,并不急着说话。
只是那高墙之上挂着的人肉干分外显眼,乃至于赵凌忠几度翻江倒海,皆被姜堰拦住。
“本公子想来杀伐有度,留尔等性命,带本公子上山,面见寨主!”
“你敢么!?”
“鄙人报号大太子,见过诸位头领。”
滕云鹤非常识货,将刀呈给东海龙王。
别看气力不济,报号一个比一个威风。
“哦!?”
“如此贵重之物,你从何而来?”东海龙王问道。
姜堰将袍子呈给东海龙王。
“头领公然见多识广!实不相瞒,那飞鱼卫气力刁悍,我等不敢正面抵触,便在他们酒中下了药,这才到手。”
言罢,姜堰转头便走。
“此物并不凡品,想来诸位识货,便赠送诸位,权当赔罪。”
半山腰一处高山之上,盗窟鳞次栉比,相较于黑风山,的确云泥之别,虽算不很多豪华,到底像模像样。
“御品?”
山匪刚得自在,当即捡刀杀向飞鱼卫,大笑道:“兵不厌诈!”
东海龙王等人纷繁看向姜堰。
“小人受教。”
“你莫非是用心激愤本公子不成?”
“等等!”
“不成想上山途中遇人盘问,我等言明来龙去脉,那人却狗眼看人低,小人气不过,故而将其杀了。”
东海龙王再次开口。
“龙翔山上诸位豪杰皆忠义抢先,若你敢杀我等,哪怕逃到天涯天涯,亦遭搏斗!”
姜堰点头道:“既是如此,本公子便叫你心折口服!”
这一干人等虽说壮硕,且非普通山匪,到底与身经百战的飞鱼卫相距甚远,不消半晌,竟尽皆被礼服!
但是众飞鱼卫每时每刻皆保持防备,反手迎住,又是半晌间,便将世人重新礼服。